可是潘博很稳,就连眼神都没有透露一丝的犹豫和松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到就你这样子果然是不行
这两个字“不行”,彻底勾起了李响的怒火。他是骄傲的、自负的,对于自己充满了信心。哪怕他嘴上一直说着自己不行,但心理一直认为自己是因为身体缺陷被迫放弃,不是不行。
他这么说着,替自己争辩着,潘博听见之后却冷笑了一声道:“不行就是不行,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连我这个被赶出来的运动员都比不过,你又何谈去参加真的拳击比赛呢?”
李响的眼彻底红了,他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不忿地道:“ 不过是耍小聪明踢中我一脚而已,比赛还没结束呢。”
两个人都彻底投入进去了,也没了往日练拳时的小心翼翼和控制力道,每一拳每一腿都用尽了力道,朝着对方身上的要害打去。
如此这般,没过一会儿,两人身上都见了红。而天公也不作美,轰隆隆几声响雷之后,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脸上的血被雨水冲淡,在两人的脸颊上滑过粉色的痕迹,可两人手上的权未停 依旧用力的攻击着对方。
很快,李响的身体就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脚步也有些虚浮起来。
可潘博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依旧步步紧追,将李响逼的节节后退。
潘博的拳出得越来越狠。李响有几拳没躲开,硬是用脸部的骨头撞上了潘博扔过来的拳头。刺骨的疼痛立刻传到了大脑,疼得他嘶嘶叫了几声。
他忍下呼痛的声音,心里被激起愤怒来。他不服,他自觉不比潘博弱,甚至潘博的左手还受了伤,凭什么就是他被打得还不过手来。
他狠狠的瞪着潘博,又挨了几拳,可是这几拳是他故意的。
他很快发现了潘博的破绽:在潘博的左拳打到他的身体时,他能够明显的发现潘博的左手瑟缩了一下,还有些微微发抖。
可是潘博会很快将拳头回,用左臂继续护住头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响故意在自己的六右侧留了一个空门送给潘博,果不其然潘博的左拳立刻打在了李响的左侧肋骨上。他瞅准这一空档,右手一个用力挥拳就将潘博的脸打歪了过去,潘博的头发还在空中甩过一道雨水的弧线。
他趁胜追击,一连对着潘博的脑袋锤了好几拳彻底将对方击倒在地后,一屁股坐在潘博的腹部,恶狠狠地说:“你输了!”
可让他没料到的事,潘博不仅没有丝毫的恼怒和生气,脸上反而绽放出了一个笑意,随即那笑意越来越大,笑声也越来越大,整个人甚至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李响傻了,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从潘博身上起身,呆愣愣地问:“你笑什么?”
潘博笑着起了身,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举起自己的左臂,那道狰狞的肉红色的伤疤分外显眼。
他说:“这个疤,虽然是肉体上的疤,却也在我心里张了一个疤。其实我从队里出来,不是因为我的手臂受伤了。”
“而是这里,”潘博用手指戳戳左胸口,“这里长了疤,一直没好。”
“这道心上的疤,是我自己刺出来的,但是你不能学我,自己把没有的疤画出来,骗自己说你有了疤,没法去打拳。”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得仿佛里面有着点点星光,“你明白吗?”
“卡!”张导一声大喝,看着在雨中伫立的两人,就连满脸的络腮胡子都无法遮掩住他脸上激动的神情,“过了,太棒了!”
两人的助理立刻就将大毛巾盖在了两人的身上,端上热姜茶供两人驱寒。
按道理说八月的北京天还很热,可是第二天一早,程榕却吸溜着鼻涕出现在片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