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冷笑道:“又给那些小姐们绣东西?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巴巴的专门使唤姑娘。”
逐影推了她一把道:“哪里这么多话,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若不是府里肯收留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陪着小姐们读书清闲得很,如今也不过是做些针线而已。”
蝉鸣摇头道:“刚来何府时我劝小姐寄人篱下x子一定要收敛,没想到现在又收敛过头了。”
逐影不置可否的低头穿起针线来。
蝉鸣嘟着嘴道:“还不如在翠烟楼呢,那时咱们的吃穿用度,哪样不b这里强?大家待姑娘都好,不像现在这样天天受那几个大小姐的欺负。”
逐影道:“越说越不像话了,烟花之地,怎么好与府里b的?再说如果不是老爷收留咱们,现在我恐怕已经在翠烟楼挂牌接客了。”
蝉鸣眼珠转了转,悄声道:“我一直想啊,何老爷为什么接姑娘进府呢,ga0不好,他以前在翠烟楼和云娘。。。”
逐影忙打断她道:“说什么呢!这等混话也说得出口,仔细被别人听了去。这里可是兴国府,b不得以前可以由着x子信口胡说。”
蝉鸣撇着嘴没再说话。逐影转身安静的坐在窗下,一针一线的细细绣起来。
四个香囊,逐影几乎没日没夜的绣了三天才做完。眼看要完工了,拿起那个银红底子加金线绣团花牡丹的香囊时,想起这个是要穿彩珠的,忙唤蝉鸣道:“把我那个装木头珠子的漆盒拿来。”
蝉鸣道:“漆盒有,珠子全没了。”
逐影诧道:“没了吗?”
蝉鸣道:“姑娘不记得了?以前楚姑娘嫌木头的珠子不够尊贵,用完就没再去支取新的了。”
逐影急道:“糟了,我把这事忘了。明天就是知楚姊姊生辰,偏她要的彩珠络子没了彩珠。。。”
蝉鸣也急了:“楚姑娘最是狠毒不饶人的,咱们现在赶紧去府里支取一些吧。”
逐影看了看天se道:“已经这么晚了,正宅的门早关了。”
蝉鸣道:“关了也得试试,不然明天全府都在准备做寿,必定没人理我们,那楚姑娘可就有由头做筏子欺负姑娘了。”
说着她披了一件外衣就往院外走,逐影连忙也跟上道:“我和你一起,以前丝线针凿都是我去支的,她们看你面生又要麻烦。”
蝉鸣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起向何府正宅走去。
府上各门果然早关了,只有正门外留着四个家丁在值守,蝉鸣立刻堆了一脸的笑上前道:“几位大哥,我们是偏宅的,正给楚姑娘的生辰礼服做配饰,现在缺了样要紧东西,需要到府里支取。烦劳行个方便。”
那四个家丁正无聊的要si,见来了两个服饰低微的漂亮丫头,交换了个眼se,立刻围了上来,嘴里不g不净的就调笑起来。
“这么晚了想进府?那得先叫声亲哥哥。”
“然后到那边的墙角,挨个儿和我们亲个嘴儿。”
“亲完嘴儿还得让我们m0一把。”
“一把哪儿够,至少三把。”
蝉鸣气得脸se煞白,拉着逐影就想走,却被四个家丁围住了,喧哗间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个衣着不俗的中年人批头就骂:“知不知道明天大小姐生辰,已经有贺寿的贵客住在府里了?你们在门口闹什么?”
家丁们连忙跪下扣头道:“管家大人明鉴,是两个偏宅的现在想进府,被我们拦下了。”
管家略扫了一眼,冷冷道:“破落户就是不懂规矩,给我打!”
逐影只觉一阵眩晕,人已被重重摔倒了地上,x口震得生疼,喉咙里隐隐有血腥的味道。不容她挣扎,一只脚已经重重踩在了她的背上,然后她听见鞭子在空中挥动的声音。
然而鞭子挥出却没有落下,只听一个低醇好听的声音道:“何管家。”
管家忙赔笑道:“呦!枫三爷,您这是。。。要出去?”
那个声音道:“我府里突然有事,要回去处理一下。”
逐影抬眼,只看见墨蓝se的一角织锦斗篷划过地面,停在了她的面前,上面的刻丝暗纹在夜se中泛着柔和的光芒,那声音又道:“这是怎么呢?”
风管家道:“让枫三爷见笑了,这是住在偏宅的下人,不守规矩夜闯正宅,自然要教训教训。”
那人道:“原不该我多嘴,不过两个小丫头,这么晚来叫门,怕也是有急事吧,别太难为她们。”
蝉鸣连忙哑着嗓子喊道:“我们是为了明天大小姐生辰。”
那人的声音带了一丝低沉的笑意:“府上楚姑娘的生辰可马虎不得,要不何管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们进去吧。”
何管家忙道:“算你们运气好,还不快叩谢枫三爷!”
踏在逐影背上的靴子立刻抬起,还未来得及爬起来施礼,就听那声音道:“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