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刚醒。”
唐寅吼道:“就这屁话?”
唐远躺在被窝里,一手枕着脑袋,装可怜的说,“我头疼着呢。”
唐寅骂,“活该!”
唐远可怜巴巴的说,“不能说点儿好话吗?”
“妈的,你成心想弄死你爸是吧?”
唐远听着他爸的呼哧呼哧喘气声,看来没什么异常,他放松很多,“爸,别发火啊,我就是打过来问问,我没吐的到处都是吧?”
唐寅深吸一口气,“你在外头吐干净了回来的。”
唐远的心思百转千回,“那我耍酒疯没?”
唐寅不给面子男的嘲笑,“耍了,又哭又笑的,像个二百五。”
“挂了挂了挂了!”
唐远面朝天花板,呼吸有点儿乱,他爸的话顶多只能信三成,可他不知道那三成是哪些部分。
都这么晚了,那个男人肯定睡了。
“少爷?”
唐远走着神呢,冷不丁的听到声音,他吓一大跳,卧槽,仲伯竟然还在床边站着,幸好我没自言自语乱说什么,不然就死翘翘了。
“仲伯,我睡了啊。”
管家应声退出房间,反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唐远把床头灯关上,在黑暗中啃着食指关节,今天,不对,应该是昨天,昨天发生的事儿挺多。
先是他爸写的信,然后是塞城湖别墅里的灵,最后是他醉酒。
这个十八岁生日估计会让他记一辈子。
唐远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是那个男人送他回来的呢?
当时舒然他们不都在酒吧里面吗?他完全可以跟他们三里面的其中一个回家睡一晚上,这事儿又不是没有过。
再不济,家里的司机也可以来接他回去啊,他爸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去酒吧找他?
唐远一下咬狠了,他嘶一声,抽了纸巾把食指关节那里渗出来的血丝擦掉,这一下就让他分了神,错过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没过一会,唐远就被瞌睡虫给拖跑了。
早上唐远在床上打滚,从左滚到右,再从右滚到左,把自己滚昏了头,他就把枕头垫在下巴底下,趴在床上给那个男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