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妈妈在“西兰”杯大赛上的获奖作品,成名作,哪里是那么好跳的。
唐远不知道他爸是吹的什么风,他目睹佣人把一大捧玫瑰花修剪修剪,分成三分放进花瓶里面,就往沙发上一坐,“跳不了。”
唐寅有动怒的迹象,“怎么跳不了?你去年不就已经跳过了吗?”
管家把两杯牛奶放到茶几上,退后几步挥手让佣人们都下去,照以前的情形的来看,这家的一老一小还要吵两句才会罢休。
他还不能走,一会儿得洗杯子。
唐远喝口牛奶,“去年跳的不够好,有两个动作我还是做的不到位。”
唐寅也拿起了杯子,“这有什么关系,爸就是个外行,你跳的到不到位都一样看。”
唐远一副没商量的语气,“那也不行,跳舞这个事我凑合不来,等我做到位了再跳。”
唐寅拍桌子,“死小孩,惯的你!”
“你想我妈跳舞时的样子了就去看录下来的碟子,保险柜里有一大摞。”唐远的音量盖过他,“要是嫌视频里的看不够,非要看真人的,那也别找我,我的水平跟我妈不是一个档次,或许过个三五年可以比一比,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舞蹈造诣高的美女不是没有,你让她们学那支舞蹈,其他的也行,到时候你还不是想看多少遍就看多少遍。”
管家不停使眼色,依然没能阻止小祖宗说下去。
唐远看是看见了,就是刹不住车。
唐寅面色铁青的站起来叉腰,一连说了三个“好”。
唐远看他爸那样儿,就知道是被刮到逆鳞疼着了,他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的,希望能帮着把那块逆鳞彻底刮掉,将逆鳞周围的腐肉也挖的干干净净的,让他爸有个还算不错的身心度过余生。
别的他也操心不了,等他爸将来某一天见到了他妈,他们两口自己看着办。
“我说的都是实话。”
见他爸没出声,站那儿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唐远窝进沙发里抱着双腿给自己壮胆,声音都有点儿抖,“实话有时候就是这么不中听。”
唐寅出奇的平静,“仲叔,去我书房里把那根高尔夫球杆拿下来。”
立在一旁的管家当没听见,要打人,鸡毛掸子就在不远处挂着,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就是做做样子。
要是他真的蠢到跑上去把球杆拿下来,那可就坏事了。
盛怒中的唐寅粗声喘了几口气,伪装的平静支离破碎,他对着沙发就是一脚,“我的话还有人听吗?啊?!”
沙发里的唐远身子晃了晃,要是那一脚踹在自己身上,不死也残,他站起来说,“听啊,都听着呢,高尔夫球杆是吧,我给你拿去。”
眼看儿子就到二楼了,唐寅凶神恶煞的瞪一眼管家,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拦着啊?
管家就等着这一瞪了,他连忙小跑着追上去,“我的小少爷,先生只是在气头上,您跟他服个软就没事了。”
唐远继续上楼梯。
唐寅刚准备喝两口牛奶缓缓,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把牛奶重重往茶几上一放,溅了自己一身,气的他怒吼,“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