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吃的慢条斯理,黄大河一旁纳闷道:“不是挺能吃的吗?三俩口一开饼子,一碗一口粥,今儿吃饭怎么还秀迷上了呢。”
想起那日下架村吃的没皮没脸,江小池有点不好意思:“黄主任您说啥呢,那不是别人家的饭菜吗,我就吃别人家的饭菜香。”
江小池说完大家伙哄的就笑开,小院子里的欢声笑语气的田花朱大娘眼圈通红。
朱大娘撇了撇嘴:“我就说这样的邻居要不得。都乡里乡亲的,谁家吃口好的不得互相穿换着呀,吃独食也不怕拉黑屎。”
朱大娘一嘴说的轻松,就像他家偷偷摸摸吃肉给谁家端去过。
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田花一扫前几日和宋大娘不愉快,附和道:“可不咋地!就算对我这大娘有意见,可他大爷可是真心疼大林留下的这个孩子,家里来了这么大领导也不知叫他大爷过去陪陪。就连王二癞子都上去场了,真不知道这傻丫头分不分的清里外人。”
田花说完抽搭下嘴里的哈喇子;这鸡味怎么就这么香呢,桌子还摆院子里,还让不让人活了。
后该宋老栓俩口子背地里也一阵直嘀咕。
宋大娘:“我说你没事说什么亲事不做数的话干什么,这下人家吃好东西过来叫你了啊。这明摆着没把你这个公爹放在眼里。”
宋老栓吧嗒着烟袋锅子,不情不愿吐口烟:“要不是你天天吹枕头风,你当我愿意?谁知道老二一门心思,还没咋地呢,一点也不护着家里。回头真成亲还能得了,咱俩一根柴火棍都占不到便宜。”
朱大娘置气的偎在炕沿,冷不丁的想起更重要的事:“老头子,你说馋丫头究竟咋想的,没事宋老二出去念出干啥,就那半亩自留地留着喝北风还不够呢,她手里哪有多余的钱拱学生。”
宋老栓眼睛一亮。
宋大娘眼仁也跟着冒光:“老头子你想起啥了?咱俩想到一处了?”
宋老栓抬眼看看自家婆娘:“难道你也这么想,也备不准大林活着的时候给馋丫头留了什么好东西。要不就凭馋丫头自己个,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硬气。”
说完这话,宋老栓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也不对。”
宋大娘没跟上宋老栓节奏:“咋的了,老头子你又想起啥了?”
宋老栓:“要是大林活着的时候真给馋丫头留了好东西,还至于让自己饿的躺棺材板里?”
宋大娘顿悟的点点头:“也是。别的不说,单冲田花为人,早就哄了去,还留着馋丫头这时候嘚瑟?”
这时候宋老栓才发现家里出奇清净,扫了眼门口依旧玩着自制手qiāng的宋小三:“你大哥呢?”
宋小三眼皮挑都没挑:“你们可别让我找我哥,我哥能去哪了啊,肯定又钻知青点去了。就盖玲那骚狐狸,迟早把我哥拐搭去。”
宋老栓把眼一楞:“长张嘴别一天瞎得得,这要被人听了去,你哥当兵走就难了。还寻思你哥当兵,日后还能提携你一把,这话要从你嘴里传出去,你哥名声就不用要了。”
宋小三听这话可不干了:“哪是我瞎得得,我哥一天天的领盖玲钻小树林,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俩都干啥。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现在知青点都传遍了,还说我哥当兵还能把媳妇带了呢。原先大顺子还一直围盖玲身后转呢,人都说,我哥和盖玲偷偷摸摸的被大顺子瞧见了,大顺子这才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