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得了理,里外又翻了翻,苋菜一颗也没给江小池剩,犹如胜利的花姑子鸡攥在手里扭脖就走。
村里人再眼红,但也不至于去抢馋丫头篮子里的菜,只觉得早上就看到吊死鬼似的馋丫头有些晦气,吐了口吐沫转身便各自回家。
江小池无奈的把散落在地上的鸭食草又归拢回土篮子里,只能趁张婆子不注意的时候再去空间摘一回。
江小池刚把土篮子整理好,“扑腾、扑腾”两个野果子又落进江小池的土篮子里。
抬头一看,原来又是昨天的愣头青正跨坐在墙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只是脸上竟比昨日多了两道伤。
见江小池面露难色,愣头青不以为意道:“我们娃娃亲虽说解了,你要是真饿死,回头再有多嘴的说是我们家逼的你,我再找人说亲也觉得膈应。”
江小池快速搜索原主记忆,好像是有娃娃亲这一说。那时江大林过的日子还算好,村里有不少人想巴结,其中就有宋老栓一个。
既然跟原主有婚约的,眼前的愣头青应该是宋老二。脸上的伤就很好解释了,肯定是昨天他妈打他打的。不过江小池得出一个结论:肯定不是亲妈,亲妈都打屁股,哪有往脸上打的?
按理说,想巴结江大林宋老栓应该给宋老大定亲才是。但毕竟江大林是张婆子道边捡来的,他生的闺女配他家顶门立柱的老大,在他世界观里那可是高攀不起。
可宋老栓舍不得江大林这个亲,奈自己小儿子还小,不得已才把这门婚事按在和江小池年龄相仿的宋老二身上。
可惜江大林命短,等剩了江小池一个人,宋老栓立马翻脸,娃娃亲这事就不做数了。和江大林结亲,宋老栓可是奔着江小池嫁妆去的。如今爸没了,江家老大一分嫁妆不能准备不说,就连奶水钱都得从中赚上一笔。稍微带点脑子的人,不用细掰扯都能想个通透。
所以毁了这门亲,村里没人说宋老栓一人不是。
想到收宋老二的东西,再不通人情世故,江小池也觉得膈应。不只因为之前娃娃亲的事,宋老二在老宋家日子可一丁点不比自己好过。
宋老栓一家重男轻女,上有顶门立柱的老大,下面又有招人疼爱的老三,对排行老二的那是不待见到极点。重活累活都紧着老二不说,吃顿稠糊点的粥都没有老二的份。好在宋老二还是个能折腾的,山里又藏了不少宝贝,总算一个半大孩子没被宋老栓两口子压榨死。
“谢了!”江小池只说了“谢”字,一挥手又把野果子扔了回去。“叫人瞧见,你这就是毁我名声。”在这个村江小池可不想与任何人又瓜葛,尤其是在男女问题上,原主年龄才多大呀,即使做感情任务也早了点。
“你!”宋老二气不过,一下从墙头翻下:“馋丫头,你把话说明白,我不过是可怜你,怎么叫毁你名声了?”由于生气,宋老二的声音略微大了起来。
江小池惊吓的四下看了看,辛亏是做早饭的点,刚看过乐子的人都回去加常里短,谁也没注意他们这边动静。
宋老二闹了个大红脸,到嘴边质问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