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淡了,天边已无霞光云,夜风中微微吹拂着凉风,清清淡淡的,有些柔情。
阿丑醒来之时,只觉手心疼痛,身子还是无力,想要起身,却难以动弹。
只好转了头,看了看四处,这是一间舒适华丽的屋子。没处都致美好,贵气优雅,这定然不是什么客栈。
阿丑心头担忧着那少年和那孩子,就算动不了身子也得下床去,也得去寻他们。
也不知到底是怎的了,手上的伤已包扎好了,该是无碍的,怎还是无力。
阿丑记起昏迷之前邢风说的话,难道邢风并没为他解毒?竟是用这般手段来留他!
阿丑眼中一暗,撑着身子就要下床,可脚刚落地时,身子就摔下去了。
地上并不冰冷,反而软和,身下软柔毯子像极了那王府里的那张地毯。那日就是在那软柔的毯子上,他遭了罪,还断了双腿。
阿丑心头一阵涌动,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恨不得马上起身,离开身下的毯子。
看就在这时,门声作响,似乎有人进来了。那人脚步很轻,可也很快,几步就到了他眼前。
阿丑没抬眼,只见到一双华贵的靴子在眼底,靴子以上的阿丑没敢看,没敢抬眼往上看。
屋里静得很,没有一人声响,阿丑胸口跳得厉害,躁动着什么,一刻也不安宁下来。
凉风从窗外吹来,本是清清柔柔的,可阿丑就是觉得冷寒,真是冷极了。
就在阿丑感到冷寒之际,那人弯□来,一把将他拥入怀里。那熟悉的气息入了他的心脾,太过熟悉的异香还是那样清淡,若有似无。
那人没言语,将阿丑抱回床榻里,随后就离去了。
阿丑听着房门声响,倏然间记起了那夜,他以为是少年回来了,是少年在与他亲热。后来醒了,以为是在梦里,此刻晓得了,那夜就是这人。
那夜这人就是这么搂抱着他的,那触感太熟悉了。
阿丑惊醒了,只想马上离开这儿,可身子软得无力,连床都下不了。
窗外的景致美好,云淡清风,月儿皎洁。
阿丑就这么盯着窗外看了一夜,这一夜都没有入睡,心里记挂着那少年和那孩子,怎能睡得着呢!
早晨天一亮,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除了几名丫鬟外,还有一名男子。
阿丑看着他,心里有些怒意,若不是他在路上拦截,他们怎会落了此地!
“服了解药你便能起身了。”邢风交药交给丫鬟,让丫鬟为他服下。
阿丑服下药后,没过半刻钟就能起身了,他不是邢风的对手他知道,所以今日不会冒然向邢风出手。
丫鬟伺候阿丑梳洗过后就退下了,房里只剩了阿丑和邢风,阿丑不愿同邢风话语,自是不看邢风一眼。
邢风看着眼前的男子,又想起几月前男子所受的罪,一时竟觉得那日拦住这男子是多此一举了。要是这男子跟那少年走了,或许日后会过得好,至少不会受了伤。
“夏梓晏与那孩子无事,你可放心。”邢风看着阿丑,淡淡语道。
阿丑微微一怔,转眼看着邢风,这时只见邢风再话语,说是带他去见那人。
见那人?昨夜那人不是来了?怎不面对于他?
阿丑淡淡地笑了,跟着邢风出了房门。
外头景致优雅,贵气华丽,不知这是谁家的宅邸,这般景致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