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楚大人在时,他没有那些心思,可自从与王爷亲近,两人越腻越紧了。他自然懂了什么不甘,什么是心痛。
就是现在楚大人还与王爷在一处,他也是不快的。
像楚大人那样好看的人,王爷都能不理会他了,什么人能入王爷的眼?像他这样面丑的?还是个身子粗壮的男人。
没有柔和的姿态,没有纤细的腰身,没有如女子般阴柔的面孔,他这样的人放到花楼里也没人买吧!
王爷说喜爱他,从前他不管王爷喜爱他什么,就是只喜欢他粗壮的身子,他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王爷快活了,他心头就愉悦,就满足了。
现在王爷若同别人欢好,若喜爱了别人可还会喜爱他么?
“我…………他能做的……………我也能…………阿丑也能让王爷快活……………”阿丑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了,眼睛扫在那些粉色的痕迹上,口中喃昵着。
“你自然能……………”殷子湮在阿丑耳边小声着,不知说了什么,阿丑面色就红了,那紫红的胎记颜色更深了,不过漆黑的眼珠子倒是是湿润润的,明亮好看。
殷子湮勾过他的下巴,亲着他的面颊,吻着他的眼眸,看着阿丑一副呆愣的模样,心里就舒坦,就觉得顺眼,也喜爱得紧。
“要疏远他们还得过段日子,本王再过好色,也只来疼爱你,可是不怨本王了?”说到鱼水之欢,别人也能令他快活,滋味也好,可就是觉着少了些什么。每回压了那些漂亮的少年在身下,也会想着阿丑的身子,还有阿丑身子里的热度,阿丑低低的嗓子,不柔媚,可就有那么一点点撩人。
阿丑今夜本想问问那事,可现在为不出口了,就当做他从来不知道吧!
那夜的事,忘了许是好的,王爷许是无意的,无意让那少年看着他们欢爱。
阿丑欲说的话硬生生憋进喉咙里了,但殷子湮察觉了,便开口问道:“有何事要同本王说?”
阿丑对上那逼迫的目光,沉着气息,言道:“王爷可还记得琛王?”
“你何时念着琛王了?”
“从前琛王谋反,玉玺落在琛王手里,那夜琛王闯进宫中,新皇像琛王索要玉玺,琛王宁愿一死也不给他。”阿丑说完,看了殷子湮一眼,见他面色不变,眼中柔情,才接着道:“如今新皇手里也没有玉玺……………”
“本王为何相救于他?他若一无是处,本王早将他交给那暴君了。”
“王爷救他,他该远走,保命才是要紧的。”阿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琛王逼宫不成,后来败下怎还要闯入宫中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虽阴毒,可最爱他的生母,有人拿他的生母要挟,他自然要进宫相救。本王答应相助于他,只是他信错了本王,也怪他太愚孝!”殷子湮的眼眸里流转着波光,亮丽血红,里头藏着点阴鸷,然而瞬间即逝,再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对耀眼的眸子闪烁。
玉玺果真在王爷手里,殷奕蘅没有玉玺,还怎的当政?
“殷奕蘅之所以没让他的生母陪同先皇而去,是要拿他的生母来与他交换玉玺,这自然会拿个活人到他眼前,若是他的生母惨死…………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闯宫?”
阿丑心底惊愕,原来王爷并不是真心相救琛王,琛王的生母只怕也是王爷下的手了。
王爷或许相劝过琛王,不过那是有心的么?只说到琛王的生母,琛王必定会留下,必定会相求于王爷,就算明知王爷的心思,他也别无选择,除了王爷再无人能助他了。
“琛王进宫,皇后也知的。”那夜皇后进殿献艺的三人不是皇后请来的么?皇后怎能不知呢?
“皇后明知是计,还装作不知,可见她多恨殷奕蘅了。”
皇后恨殷奕蘅?皇后不是深爱他的么?那日进宫还见皇后挺着肚子伺候他喝药,不论是眼底还是面上,尽是温暖的情意,哪里会有恨意?
阿丑想不出皇后有什么理由会恨殷奕蘅,再者那日琛王真弑君得逞,皇上没了,皇后还是皇后吗?
利弊险峻,皇后不会不知,已皇后那般聪慧之人,万万不会这么不知轻重。
“皇后是一国之母,国当有君,君若亡了,国将不存,皇后便不是皇后了。”阿丑垂下眼,他不懂得什么夺权计谋,可最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殷奕蘅的后宫可不止皇后一人,只是…………只有皇后一人是女子倒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