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到城里…………耽误了回营…………没守了军纪…………自然得按军纪处罚…………”他说的不是全部,身上的伤确实是违反了军纪所致,挨了几十军棍。前几日才好些,今日急着来此,只随便换了药,并没没包扎,才又渗血了。
“那日到城里?”阿丑离近少年,方看清了,少年背上的伤不是新伤,有些伤口结痂了。可不知怎么又渗了血出来,青紫的皮肤一道一道的,淤青印在肉里,不知什么时候才消退。
阿
丑离得少年近了,少年胸口似乎不闷痛了,喉咙里的血腥淡下去了,就是背上有点疼。
“大人可先坐下,伤口还得上药包扎了。”少年不止伤了皮肉,内伤也重,不然不会呕血了。
阿丑受过皮肉之苦,自了解是怎的痛楚了,若内伤还重,还得好生调养着。从前他受过的伤,在下夏府里有刘婶照顾着他,伤好得快。后来再伤重,在王府里,是怜儿照顾他。那段日子,不管吃的用的,还是什么汤药,怜儿都说了是王府里最好的。
也是这样,他才没一直断着手,身子也痊愈的快。
“可不能坐下。”少年淡淡一笑,就要解了裤头,阿丑就懂了。
自从阿丑来了王府,他的屋子里都备着药,以前是重伤,用的药多些。后来王爷就吩咐了人往他屋里送药,这几年来,用不着的他都还回去了。可自从穆总管见了他在王爷屋里过夜开始,又开始送药来了,而且送得还多。
阿丑不敢违逆他,也就着了,平时小伤了,只要抹了这药就好得快。
“我去烧了热水来。”阿丑也不看少年,出了屋子就往厨房去了。
等他烧好水回来,只见床上光着具身子,随着他推门的声响,少年也转了头来,正朝着他微笑。
阿丑放下热水盆,拧干了白巾子就到了床边,少年不避讳什么,阿丑就有些躲闪,尽量不去看少年的别处。只擦干净伤口渗出的血,绝不让伤口沾了水。
“当年我走时曾说了,学武回来就能护着你了,再不让你给人欺辱,后来………后来回来就没见了你…………”幼时阿丑在他身边陪着他玩了,伺候着他,那时也是喜欢的。可幼时的喜欢和现在的不同,幼时只想和他玩在一处,没想对他做什么,现在想和他在一处,也想做些什么。
阿丑仔细着避开伤口,擦去血水,少年开口说着话,阿丑只停手一刻,还是没答他。继续着手里的活儿,生怕弄痛了少年。
“人人都道你偷了盗,被严惩了关了柴房里,柴房失火…………你就没了…………”少年轻着声,感受着在他背上移动轻触的手,还有湿润的布巾子。一点一点,轻细着擦过皮肤,这动作轻着,少年心里就是喜的。
“大哥…………我明知大哥…………”说到这儿,少年忽然撑起身子,抓紧阿丑的手腕,“幼时大哥便如此…………我走后大哥必不会善待你…………竟不知他这般狠心!”
阿丑的手腕被少年紧抓着,少年又撑起了身子,那□的胸膛和下面那儿就在他眼里,他只转了眼,不去看着。
阿丑不言语,少年又爬了下去,接着道:“我便不信你偷了盗,也不信你就这么没了。”
阿丑还是没回他的话,手里的布巾子染了血,他又拿回热水盆里洗净了拧干,再度回到床前。看着少年的臀上也是伤痕,手更轻了,湿热的布巾子滑过少年柔韧的腰线,擦臀上的血。顺着臀部下去,大腿上也有伤,不过没渗血,伤得不多。
“这药洒了身上会疼些,大人忍着。”阿丑轻着手,洒着药粉在少年的背上,指腹细细抚弄着,抹匀了药粉在伤口处。
夏梓晏只感到背上有点灼热,有点疼,背上的手指抚过光裸的皮肤,能知那手指上的茧。不薄不厚,摩擦着身子,并不难受,反而令人安心了。
那手触碰他的臀上时,他紧绷了身子,只感受着手指在臀上游走,为他抹匀了药粉。
“大人可疼痛?”阿丑见他的额上有些湿寒,以为他是痛了,急着问道。
“你可能过来些?”夏梓晏摇着头,轻声着。
阿丑看了他一身的伤,漆黑的眼里有些动容,还是靠近了他。一靠近就被拉扯了床上,少年光裸着趴在他胸前,他本有力气推开少年,可手掌一触碰到少年的肩背就停顿了。
“校尉大人…………”少年再不是年幼的孩童,也不需在他怀里了,少年并不柔弱,身体虽青涩,可同他一般高,挺拔俊秀。这样的少年还需在他怀里么?不需了,少年是少年,他再不是夏府里的阿丑。
“那日耽误了回营…………才挨了军棍…………”夏梓晏想着那日,胸口就跳动了,那日是这人在他怀里,紧紧搂抱着他。
“校尉大人穿了衣裳罢!得着凉了。”阿丑就要起身去拿少年的衣裳,少年压着他肩头,唇上的的血凝固了,看着艳艳的。
阿丑觉着,少年的唇红艳艳的是好看,可他不愿少年这样好看,不愿少年伤着。
“那日若不是见着你…………当夜也可出城回营…………你还不知么?”少年抬起头,水眸直直望着阿丑,眼里面有着许多道不明的情愫,阿丑也不太懂,可少年这样逼视着,他不禁避开了少年的眼。
若说从前喜欢阿丑陪着他,想和阿丑玩一处,那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同阿丑说说话,想亲近他,看着阿丑沉静着,就忍不住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