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只记得脑子里白光一片,就瘫软了身体,之后好似有人抱了他出去。再来就是又躺了软软的床榻,接着一人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阿丑睡得沉,殷子湮上朝去了,他也没察觉。
早晨的风轻柔淡淡,阿丑醒来只觉身子酸痛了,臀里也不好受,胀痛着。想着该抹点药了,好不了的话,再受着男人那活儿他可不快活,只有疼痛了。
下了床,阿丑披了衣衫,到柜子里拿了药,再回了床里。仰面躺着,张了腿,手指朝哪儿伸去,细细抹匀肿胀处。
疼也不是很疼,就是难受,走路也不自在,多抹了些药他才下床穿衣了。
穿好衣裳,梳洗过后,阿丑想寻着穆总管,由于他腿还没好全,昨夜又被王爷弄了好些时辰,现下走路慢的很。到了后院,没见穆总管,他再到前院去,也没有穆总管的身影。就问了别人,都说穆总管出府早,王爷去上朝之后,穆总管就出府了。也不知他作何去了,想必是外出办事。
阿丑想着也是,就没再问了,可等到王爷下朝回来了,穆总管也没回来,阿丑就诧异了。
伺候了王爷吃过午饭,阿丑就问问穆总管何处去了,又不敢,一直憋着话。
还是殷子湮察觉了什么,直接问了他,“有何话要说?”
“王爷…………穆总管今日出府也没回来…………”今早寻穆总管是想问他知不知那人关了何处,一直寻不到人,说是出府了,可到现在也没回来,实则奇怪了。
“你寻他做何?”阿丑要寻穆总管,不是有事还能是什么?只是穆总管被他派去办事了,一时回不来了。
“昨夜…………昨夜那人可送回了?”阿丑只想问问夏铭之事,他恨了夏铭,也是因夏铭辱他,不让他逃了。并不是记着以往的仇,才恨了他。
昨夜王爷吩咐了邢风,说是要他尝尝林大人所受的,阿丑想起了是什么。想要阻止的话硬生生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
“担心他做何?本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殷子湮弯着唇,面上带着笑意,抬着阿丑的下巴,亲亲吻了吻。
阿丑纵然恨了夏铭,也没想要怎么折磨他,更没想要他性命。只是王爷这会儿的话,倒叫他惊了心神。
“本王不会要他性命,不过是让他受点苦罢了!”话落,隐约知了阿丑怕什么,再言道:“昨夜让你说他如何欺辱你,你
便不说,即使如此本王也知。”
阿丑晓得,王爷想知的事,都瞒不过,这话阿丑也信。
“本王送了他到别处去,几日后他就能回去了。”玩他几日,也是行了,他可没想取夏铭的性命——
第六十八章
花楼那夜的事已过了半月余日,那夜在花楼里亲眼见的场景,本是令阿丑心惊的,不仅因了那受罪男子的惨状,也因了王爷那双华美阴鸷的眸子。
也是过了好几日,阿丑才没怕了,王爷待他好,一向是轻声温语。好些时候都笑得柔和,是美的。阿丑一见王爷对他笑,心里就喜欢,至于别的也没想了。
同王爷住了好些日子,腿脚也得差不多了,肩背的伤也愈合了。阿丑好几次都想对王爷说了他该回下人住的屋子,就是话到嘴边没说出去。
这日下午,王爷在午睡,阿丑悄然退出屋子,拿了些平常穿的衣物就出去了。
他自不晓得王爷是醒着的,一直看着他拿了衣物,出了屋子。
回了自个儿住的屋子,半月多没住了,哪里都染着一层薄灰。床上的被褥都潮了,得拿出去晒晒,今日太阳好着呢!
花了一个时辰,拾好了屋子,阿丑瞧了瞧天色,只怕王爷已醒了,赶忙关了门就走。
来了王爷的寝屋,见榻上的人还闭着眼,阿丑松了一口气,轻脚朝他走去。这还没到榻边,哪只榻上的人就睁眼了,那眼里哪里就半点睡意,分明清亮华丽着。里面还透着光,那一闪一闪的幽光,就叫阿丑怕了。
“你到何处去了?”殷子湮也没起身,就这么看着阿丑。
“王爷……我……回了以前的屋儿……拾拾……”阿丑垂着眼,心里虚着,他回屋不光是拾,他还把放在这里的衣物全都拾回去了。
“来本王这儿。”殷子湮弯着唇,轻轻笑着,眼里柔和了点。
阿丑垂着眼,没瞧见王爷对他笑了,脚下移动着,到了王爷跟前,抬头就对上了王爷的笑颜。心头不紧张了,王爷让他上榻他就听从,王爷让他闭眼他也听着,王爷把他压在身下,他也任由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