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约莫个把时辰,他才了拳脚,歇了口气。
天虽不太炎热,可练了一会儿拳全身都是湿汗了,脱了衣衫,光了上身,倒是凉爽了许多。拿了布巾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他仰头望了望天色,快申时了,再练一会儿可得回王爷身边伺候了,也不知王爷午歇起身了没。
放了手里的布巾子,阿丑准备再练练拳脚,正当他打稳下盘,快速出拳时,一声调笑传来。阿丑停了手,往前一看,那人正站了不远处。没着长衣华袍,只穿了练功时的短衣,全黑的短衣致简练,看着就是质地上层的料子。领口袖口皆是红艳的丝线滚边,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束腰的宽带裹紧那人的腰身,更显了高挑挺俊。阿丑看着他这身装束,心道王爷是要在此练武么?
“邢风总是没白指点你了,倒有些长进。”殷子湮慢慢走向阿丑,出声言道。
“多得邢侍卫教导,阿丑才会使些拳脚。”这话也是真的,五年前阿丑伤重,后来伤好了,身子没以前健壮了。殷子湮就吩咐了邢风教阿丑练武,阿丑是少年的年纪了,身子骨长硬了,不适合练武,要练好功夫有些难。邢风就教了他些简单的招式,可作防身之用,也可强身健体。学了这些,就算身手普通,也是能自保,不对上高手,多少能对付一些宵小之辈。
“邢风也教导了你几年了,本王却还不知你练到了何程度。”说到此,殷子湮停下话语,明丽的眼眸扫在阿丑身上,打量几番,接着道:“今日也无事,不如你来与本王切磋切磋。”
“王爷!阿丑学艺不,武艺平平………”
阿丑没说完,殷子湮就道:“不过是试试你的身手,这有何怕了的?”
试试身手,说道强者弱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就阿丑那几下拳脚怎是殷子湮的对手,不说他二人交手阿丑能过几招,就是殷子湮有意让了阿丑,那也是阿丑败下。
王爷的命令阿丑不敢不从,就是每次出拳少了些力道,他明知不是殷子湮的对手,也伤不了殷子湮半分,还是了力,速度也比刚刚慢了许多。
“这力道软绵绵的比女人不如,邢风白白教导了你几年!”殷子湮冷哼一声,只一招就擒住了阿丑,那眼神冷如冰霜,看得阿丑一愣,心下晓得了这人不悦了。
“你再如此糊弄本王,就等着鞭子伺候!”殷子湮甩开阿丑,长身玉立,就等着阿丑攻来。
阿丑怕他真赏他一顿鞭子,也晓得他是真的不悦了,凝神一刻,才道:“阿丑必竭尽全力,不令王爷失望。”
殷子湮找阿丑切磋,要试试阿丑的武艺,从一开始到现在明显是让着阿丑的,一招一式像是逗着阿丑玩。阿丑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真是竭尽全力了,可也没动得了殷子湮半分,就是连他的衣角也是没摸到。
高阳下的阿丑赤着上身,强健的背脊被烈阳晒得发红了,汗珠滚落下来,在阳光下闪着些水光。面上也是汗珠滴落,眼中有些疲惫,出手的招式纵然急速凌厉,竟摸到不到那人的衣角。
他也不知是打了久了,只是那人不言语,他不敢停下,只好拼了力去攻击。就在他看准时机击中那人时,不料一颗汗珠落了眼里。眼帘里不清不楚的,动作失了方位,错了时机。反被那人擒住手腕,狠劲施力,他只觉腕子许快断了,锥心的疼。
“就这般本事,也只在本王身边做个伺候的奴了。”殷子湮冷冷言笑,手劲越发紧,满意地看着阿丑一脸的隐忍痛楚。
阿丑是疼着喊不出了,声音都憋在喉咙里,眼睛被汗珠打湿了,半睁着,就是瞧不清那人的面容。
殷子湮瞧着他隐忍痛楚的面,像是坚韧的,又像是脆弱的,那姿态看着就想让人再加重手劲,再让他痛一点。那漆黑的眼睛半睁着,有一层水雾迷漫了,黑漆漆的,乌亮乌亮的,像只猫儿的眼。幼时见过母妃宫中养的猫,每回他去那儿,那猫儿不是就睁着这乌溜溜的眼睛蹭在他的腿边撒娇么?
他记得那是只黑猫,不过后来母妃嫌它晦气了,命人打死,丢了出去。此后,少见了猫儿,就是有那也是雪白优雅的猫,多半躺在小姐夫人怀里的,看着就漂亮。也不知母妃那时怎养了只普通得近乎难看的黑猫,那猫是不怎好看,不过形体的弧度修长美好,也算能入眼了。
现在这人的身形也是挺拔的,强健的,修长而高大。结实的胸膛,汗珠滑过肉色,湿润莹莹。腰身颀长壮,看着韧性十足,就不晓知是否能软柔。
再转了眼还看阿丑的眼,那就是迷着一层水雾的,他怎知阿丑是睁不开了,实在没了法子,只得这样瞧了他。
“王爷………”这喊声小的很,其实是阿丑痛得受不了了,硬生生从喉咙里憋出来的,这在殷子湮听来又是另一个味儿了。
额上的汗水直往眼中流,阿丑是难受极了,一直想抬手擦了去,就是手动弹不得,身子也动不了。
“倒有些看头………”有人喜强壮的男子,他是不喜的,就是爱男色,也爱楚煜非那般柔软细白的男子。不仅脸能瞧,身子也是好看的,大多喜爱男色的不都是爱些美丽软柔的男子?
像这健壮高大的男子也没想有人喜欢,可五年前不就
有人想要这强壮的身子?在那醉霄楼,这人还被剥了衣,被人追得撞进了他的怀里。
“本王便试试,也看这双眼还能怎的好看。”
阿丑的手腕还痛着,眼前迷茫不清,有温热的气息靠近,温暖软滑落在他的嘴唇上,湿软的舌尖探了他口中,他方明白了王爷是在做何了。
阿丑不敢动,身不敢动,头不敢动,唇舌也是僵硬的,更不敢乱动了。
“倒是软的………”一只手贴了阿丑的腰腹,细细摩挲抚摸,力道轻缓,不时揉捏着。
唇上的温热一离开,阿丑得透了点呼吸,那人在他耳边轻言,下一刻又吸吮着他的嘴唇,令人呼吸难耐。覆在腰身的手愈发使力,捏得有些疼了,阿丑还是不敢挣扎,也挣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