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绕,到府里有三年了,今年有16了??”刘妈妈问到。刘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听说和大房太太刘氏还有一点微末的亲戚关系,才谋得了这一份差事,枝绕进府就是在她手底下做事。
“还差一个月就满三年了。”枝绕轻声的答道。她在府里一向都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话也不敢大声,头也几乎不敢抬起来,只一心顾着手里的绣活。
她一个针线房的小丫鬟,平日里只埋头做着针线活,手艺并不显,便是量t、制衣之类的讨巧活计也不往上凑,瞧着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又在府里呆了几年,倒也有几个交好的小姐妹,在府里并不受欺负。不知刘妈妈问这话有何意?要知道平日里枝绕可是个透明人,从不在她眼里的。枝绕低头思索着。
“我啊,瞧你是个好的,以后,可指不定能有大出息呢!”刘妈妈两眼一眯,笑着开口,眼里也不知在算计什么。
枝绕心里一震,“出息?”在刘妈妈眼里要有出息可不是成了主子?但她们这种丫鬟,成为正头娘子要不是等放出去做个庄家汉的媳妇,要不就是配了府里的下人或管事,要做主子,除非——做妾。而刘妈妈是太太的人,大少爷等翻年就要成亲,大房还有两个庶子,在府里排行老三、老六,三少爷今年才不过15岁,刘少爷才10岁,难道是要给三少爷做了通房?可怎么也不能挑到她呀。
枝绕心里弯弯绕绕,但面上不显,惶恐道:“刘妈妈,枝绕不敢的,奴婢整日里都在绣房,从未敢与外男接触……”说着还稍微抬起了头,露出了泛着h气的脸,足以让刘妈妈看到。
“好孩子,刘妈妈知道的!”枝绕可没错过刘妈妈眼里的一抹嫌弃,看来她现在这个长相是入不了他们的眼的。
绣房里可不只她们两个,其他姑娘也在旁边盯着呢,有不少心思活泛的就揣摩到了其中的意思。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让它溜走呢。
枝绕又加了一把火,用还长着茧的手拉住刘妈妈的手,眼泪就和断线的珍珠似的淌了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也成功让刘妈妈看到她同样泛h又柔弱的手,芦柴bang样的手还带着细茧,着实不怎么好看。刘妈妈这时也有些懊恼,怎么一双眼睛那么好看的眼睛竟是生在了这般不中用的身子上。这样的容貌和粗糙的手,怕是要败了爷的x。
“刘妈妈,枝绕最是规矩不过了,您可别听外面的瞎嚼舌头根子。”果然春杏就站出来为枝绕说话,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刘妈妈注意到她。
刘妈妈打量了她一眼,倒是有些兴致缺缺,但也不好拂了她的脸,就说了会话圆过去了。毕竟春杏可是府里的家生子,她母亲还管着针线房里的采买,也是太太的心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