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金刚给苍破虏打了电话,通报了这里的情况,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徐斌宣告,骨子里,他已经站在了罗颜一边,当大家利益一致时,他还是苍破虏的手下,可当罗颜与苍破虏分道扬镳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队。
徐斌想了想,还是给燕北武打了一个电话,没多说什么,轻描淡写简而化之的说了一下事情,不用说起因和经过,只需要将双方的态度表明即可。
“呵呵,徐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农少也不是一言堂什么事都要管,只要不让外人看笑话就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农少又不是奶-妈,别闹大了让外人看笑话,限定在一定的范畴之内即可。
燕北武给出的答案正是徐斌想要的,工地旁已经建造起来的豪华售楼中心内,徐斌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内,看着不远处售楼员给顾客以沙盘和图纸彩页介绍房子,等待着必将会先出招的冯刚,衙内的性格就是如此,脸面重要,容不得半点损失,谁要是让我的脸面不好过,那对不起,我肯定让你也不好过。
苍破虏骨子里就是个江湖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也趋于老古板,与时代并没有形成对接,说句不好听的,在徐斌眼中,仅靠几封信和日记呈现出的苍生都要比他更与时代对接。
找人调查冯刚,找人调查他爸,安排人准备随时动手,玩的还都是江湖老一套,威胁利诱恐吓,暗中给你下绊子准备辣手,工地这边,摆上几个亡命徒,完全就是一副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们公道的赚钱,谁敢跟我闹事那就死断我财路,没有了来钱道我就没办法生存,那就只能跟你们玩命。
简单,一边是常规套路,相关部门来检查。想要百分百达到哪些硬性要求,任何一个开发商的楼盘都达不到,就像是酒店的后厨卫生一样,真要查你,总会找出一些毛病,这边也是一样,停工整顿的决定刚一出炉,苍破虏的人就围了上来,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就是围着你,一个个凶相毕露,偶尔小声嘀咕的是我记住你了,弄得人毛骨悚然,谁不怕,为何说黑会如此盛行猖獗,谁没有脱下官衣下班回家的时候,他们没有,真要是对你家人做点什么,谁心里不肝颤。
能吓唬住固然好,一旦吓唬不住,那面临选择的就是苍破虏,是真要冒着风险动手来成全自己的名声,还是宁可丢人也稳妥行事,以他的性格几乎都不用猜,那是将苍生大哥名声当作荣耀背在身上的,宁可死都不会低头的主,在现如今的社会,这种人尤其是能够当大哥的,实属罕见,用一句比较不太好听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科长,来,抽支烟,怎么亲自来了。”徐斌则将一直站在一旁发号施令的头头叫到了一旁,在一个桌上吃过饭,也算是认识过的熟人,对苍破虏那‘干脆利落’的处理事情方式,他实在不能苟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弥补。
“徐总,你这是……”
“这里也有我的股份,张科长,冯刚他……”
“徐总,冯局也要退了,老人了,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这冯刚最近也确实有些不像话,弄得是怨声载道,眼看着自家老头子要下来了,能捞多少捞多少,这点情分给的,我们现在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哎,没办法,都在体制内,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徐斌一听心里有底:“张科长,算了算,给你介绍个朋友,金刚。”
徐斌自己牵线搭桥,将这位实权在握的张科长和金刚搭上了线,金刚那也是外粗内细,比苍破虏还要圆滑不少,名气在外也都知道省城有这么以为强人,张科长表现的也很客气,谁家还没有点琐事,认识点道上的朋友也有不少的好处,过去那些小人物他没兴趣,到金刚这一级别,说话聊天为人处事身上不会有一点流-氓气息,除了体型之外你根本无法将他与那类人联系在一起。
“走了,走了。”
面子是给了,事办没办成可就全凭这张科长一张嘴,你冯刚打来电话张哥张哥的叫着我就给你办事,结果一摞子一摞子的钱揣进你的腰包,你就见面客套两句吃顿饭就算完了?真当你家那个要退下来的老爷子还好用吗?
金刚那多会办事,刚认识,话里话外该点到的地方就都点到,谁在这个位置不想着往自己兜里划拉点,冯刚贪心不足,现在有徐斌这条同样在农少麾下的线给介绍了金刚,张科长对农少这块大牌子的忌惮一下子就没有了,给冯家面子是人情不给是本分,你们内部开战,我该赚我的赚我的。
归根结底,不是徐斌的面子够大让张科长改变态度,是他现在对外的公开身份,属于农雪峰一系,这块大牌子不变,下面你怎么斗都万变不离其宗,作为张科长,当然要选择最符合他利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