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的?怎么不帮忙。”抱琴根本就不认识,以为也是该干活的。
“我?帮忙?”阿福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有些奇怪,自己帮忙搬棉衣?自己长得像苦力吗?阿福看看自己身上很
光鲜的粗绸衣裳,有苦力像自己这么帅吗?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么大的个子,好意思啊?”抱琴不管了,小手一伸,往库里一指。一副典型的茶
壶样,于是阿福只能当杯子了。
第一五五章 大阿福
阿福看到别人都看着呢,想想要反驳吗?要说自己只是负责安全防备,其他的事都不是他的事?从小受训时就是这么被教的,而后来他也是这么教着别人。正在他准备开口,调侃一下这个高傲的小丫头时,某人的一只白嫩的小手指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么大的个子,好意思啊?”抱琴走近一步,又说一次!
阿福看着某人白嫩的小手,这小丫头吃什么了,手这么小,这么白?阿福有点晕,第一次没滑头、没说废话,晕乎乎的自己去搬棉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老实的听话,当然,他也斗争过,“算了,这在庄子里,里外、明暗都是人,应该没事的。”
其实人要保持一贯的习惯,不管是好是坏的习惯,发生的事都不会太出格。但若突然地改变习惯,就一定会出事,这几乎是真理,比如那天再次证明了,真理的存在。
夏茉和老八在屋里商量了一些事后,想起今天要送棉衣到庙里去,就拉着一起过来看看棉衣搬得怎么样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在新地方过年,总得讨个吉利不是,顺便敦亲睦邻,共建美好家园的大事,当然得关注。老八也比他会当领导,忽悠几句,庄子里上下一定都会更加的兴致高昂的。
看到车队,还有边上指挥的抱琴,夏茉忙问起由谁负责护卫的事来。棉衣不值什么,他们刚搬来没多久,这周边原先就是及贫困的地方,他们住进来,一切都才开始有了些许的改变,但这一路上是很荒凉的,夏茉可不敢让抱琴他们这么上路。要是让外管家送倒也行,只是这是庄子里妇女们的一起齐心协力一起做的,如果不让抱琴代表自己去,似乎也不成,夏茉十分的纠结。
“放心,放心,我让阿福亲自带人护送了。。。。。。现在他该在啊?!”老八找着阿福的影子。正在搜索阿福可能隐藏的位置,却看到阿福抱着一堆棉衣出来了。
“你干嘛?规矩呢?以前就觉着你是个不靠谱的,你还不相信,有这么干的吗?”老八跳起脚来骂起人来,把之前的怒气一股脑的发了出来。
要知道老八怎么说也是皇子,从小身边的人都是不言不语会察言观色,一句话都不用说两遍的聪明人。他唯一有耐心对待的也就是夏茉一个人了。所以基本上,也就夏茉觉得他脾气好,其他人基本没多大的感觉。只觉得八爷人不错,够喜性,其他的也就都能忽略不计了。
而阿福绝对不是这种人,贵祥去当兵时,其实还只有十几岁,身边带着一直跟着他的小厮,想着那不知在哪的亲娘。小厮也是家养奴才,哪个敢乱跟贵祥说话?所以在无意救下一直生在市井之中的阿福之前,贵祥几乎不会笑,不会说话,后来阿福竟然慢慢的让贵祥有了些许的改变,开始慢慢学会理解。所以贵祥把阿福送来时,给老八的介绍信里写的是,阿福是他的同袍兄弟。
因为这个,老八就不得不给贵祥面子,能让大舅子的同袍兄弟没脸吗?不是不能,只是万一大舅子跟老婆告状呢?终于找到机会了,还不得一次骂个够!
夏茉那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八发脾气,当然,虽然跳着脚,伸着一指禅,对着抱着一摞棉衣,呆若木j的阿福骂的样子十分之有喜感。
是啊,阿福吓呆了,不是被骂呆的,在jūn_duì里,上次别说骂了,人家过来踢你脚不得干看着?他也知道老八性子不错,骂人也就是一时的气愤,这是小事。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开小差,还让上司抓个正着,完全没有解释的余地。这是他人生的污点啊,往小了说就是擅离职守,往大了说,奏是把主子的生命置于不顾,就是不忠。
老八气得青筋直冒,“你开玩笑吧?你不是常在爷面前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也都是跟着贵祥大爷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主。。。。。。现在您却去搬棉衣?是不是觉得没事,于是就可以放松?真有人此时行刺,自己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人杀死爷和福晋?你知道自己是护卫吗?你知道守卫曹c的护卫放下武器给曹c披衣的下场吗?你知道。。。。。。”
夏茉当然不能笑,虽然快笑成内伤了,她不仅是第一次看到老八发脾气,也是第一次看老八能跟老爷子一样,骂起人来不带重复的,还能谈古论今,把人说晕为止。
眼见着可怜的阿福抱着棉衣孤零零的站在仓库门前的样子,还真是可怜巴巴的。其他人看到八爷生气了,早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生怕沾了火星。当然也有靠得比较近的,还算讲义气的抱琴。
当然这里说比较的意思是,相对于其他多得较远的人来说的。
夏茉看抱琴想过来,又有些小生怕怕的样子,心里多少是有点明白了,看着老八骂的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
老八从小都是夏茉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训练出来的,听到太座的咳嗽声,马上就戛然而止,无比迅速。声是没了,但手指还指着阿福,微微的颤抖着表达着心中对阿福无比的愤怒。
“阿福,还不给爷赔礼?”夏茉总得给老八台阶,当然得让阿福先服软了。
阿福差点把棉衣扔地上,直接跪下了。吓得夏茉都差点跳起来骂了,都是洗干净的。要是弄脏了,就成二手了。还怎么送人,真是笨啊,平常觉得他挺机灵的啊?还是没在大哥身边了,就跟着老八变笨了?
“笨蛋,放车里。”夏茉没来得及叫,抱琴先嚷了起来,夏茉倒是没生气,侧头看着死乞白赖跑过来,跟刚刚老八同一姿态的抱琴。一指禅啊,对着笨笨的大阿福的鼻子。
阿福已经傻眼了,看了老八一眼,又看看棉衣,纠结了一下,最终,他先飞奔回去把棉衣放好了,再回来老实地给老八磕了三个响头。
呵呵,有意思,竟然先听抱琴的话,在执行福晋的指令,有问题哦!
老八不气了,又侧着脑子摸下巴了,夏茉觉得这位有往外在冒坏水了,同情了一下,但马上回过身去,去招呼其他人赶紧装车,可别晚了,误了时辰。
后来如何夏茉是听老八说的,反正阿福再诙谐,也比不过一个从小就在人尖子里求生存的老八啊!在老八一番语重心长之后,接着就推心置腹了,再后来,阿福也就糊里糊涂的“被承认”了,他对抱琴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
说“被承认”的意思,大家自己领会,基本上跟《卖拐》里的范伟差不多,没忽悠两下,阿福发现自己已经堕入情网了,而且抱琴奏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怎么早没发现呢?还是其实一直是,只是自己太笨,没有发现?
再后来,老八也就该启发了!
比如说,“光有好感没用,也是支持你的,附近一定听爷的,也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可是。。。。。。可是什么呢?爷得尊重福晋是不,爷不能着福晋把好不容易培养的大丫头给你对不?就算这样,抱琴能干吗?就算别扭的同意了,跟她别扭一辈子,你不怕啊?所以,拿出诚意来,爷会帮你的。”
说完了,还鼓励的拍拍阿福的肩,就差说一句,“我看好你哦!”
当然,以上情节都是夏茉脑子里自行yy的,不过夏茉相信自己是没理解错误的,老八奏是这么干的,而且是“只会更无耻,不会最无耻!”
“把这两人送做堆有好处?”夏茉不得不往利益上想了,她不是这种人,可是皇家全是这种人,无论是谁的疼爱或者其他的什么,都是有条件的付出。
“当然!抱琴是家养奴才,单纯听话,娘老子都在咱们手上的,一点也不怕有外心。大阿福是傻点、皮点,可是人倒是不错的,功夫也是很不错,又是跟贵祥出生入死过的,是可以相信的人,将来一内一外,不是比唐家的更让人放心?”老八当然是无利不起早了。
“那还绕这个弯子干嘛?”夏茉早习惯了他们的思维方式,直接问问两人的意思,若是成的话,直接地指了算了,至少抱琴她们都是有思想准备,她们的婚姻嘚由家主说了算的。
“唉,求来的才会欢喜嘛!不是你说的,不要做让人伤心的事,这两个都心眼不多,让他们真的处处,真的喜欢了,不得感谢咱们一辈子啊?”老八白了她一眼,完全没有丝毫的当主子的艺术啊!
“哦,求来的才会喜欢,像我这样,被皇阿玛指的,就不值钱了?”夏茉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老八开始挠头了,唉,还是小时候的夏茉不这样啊,为什么说了几句都能联到她自己呢?不过这样偶尔的闹闹小脾气,倒是更可爱了。应该说,此时的她活得更快活了,这才像十四五岁的少女的样子。
此时夏茉的眼睛常常满是快乐的神采,而不像是小时候在宫里跟小大人一样,虽然笑得大声,哭得也大声,看着恣意,却无一不在规矩之中。而现在的夏茉,哪哪的都不同了。所以当初皇阿玛还是做对了,让自己和夏茉远离京城,让夏茉慢慢的找回真的性情。
拉过夏茉。。。。。
第一五六章 清朝的婚姻
大阿福在无良老八的鼓励之下,开始了追求之路。问题是他会什么?从小长于市井之间,会的自然是登徒子常用的,比如西门庆勾引武大嫂最早做的,找个相熟的婆子,找了机会就送了四婢一人一盒胭脂。
当然,这个连封都没开就直接被退回去。不是四婢瞧不起,或者说害羞,而是规矩。
府里丫鬟的胭脂是有定制的,由府里统一采买,而且个人就算是偶尔回家放假,也得带自己的妆奁盒子回去,不许用外头的东西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没这规矩,四婢知道外头那位福大爷是谁啊!这府里只有一个八爷,哪来的福大爷?说完了,把那婆子赶了出去,那婆子把胭脂扔了阿福一脸,死骂一通,走了。
第一役,大阿福完败!
老八听完全本,倒是没生气婆子叫阿福为福大爷,反正基本上阿福也不是正式府里的人,叫就叫了。当然也没有笑话他,此时的老八可是真的想帮大阿福了。想当年他在外头,也想送点东西给夏茉的。结果师傅还不是一大堆话,也不许说只送夏茉,于是成了大家的礼物,哎,是男人都伤心啊!这年头,男人也不易是不。
大阿福在老八的精心提点之下,当然也只是告诉他,“一,别再送这些穿的用的东西了,府里有规矩,而且,也不只是他们这一家有这规矩,外头差不多的人家,全这规矩;二,要集中火力,你一送就送四个,麻烦你有点针对性成不?至少让抱琴觉得有你这么个人了,也才好往后头帮你不是。”
大阿福受教了,再接再厉,回头就上街买了一只土狗,牵给了抱琴。然后特得意的,带着几分羞涩的跟抱琴深情的说道:“那天在街上有看你喂它。”
抱琴看了那只土狗,愣了半天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在街上喂过狗?再看看傻傻的大阿福,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送棉衣那天,因为去庙里就晚了。于是就在路上吃晚饭,吃素馅包子。但那天,抱琴不饿,吃了馅可皮怎么办?正好路上有只土狗,就把皮扔给它了,为了怕人说她,还特意对那只狗儿笑了笑,让车慢一点,对小狗摇摇手。唉,她容易吗?不就扔点粮食吗?
结果不难想象,大阿福被抱琴拿着g子打出去,边打边骂,“不是喂它,是姑乃乃我吃了包子馅,不想吃包子皮,又怕人说糟蹋东西,于是扔给了路边的小狗!你个笨蛋!谁放这东西进来的,不知道福晋怕这些小东西,没人管吗?”
抱琴倒是打痛快了,但牵在大阿福手里的狗绳也就松开了,小土狗看到抱琴拿着g子,自然要跑,它又不傻!
“还愣着,快点抓住它,吓着福晋怎么办?”抱琴吓到了,声音快哭出来了。
而屋里的夏茉和其他三婢正等着听笑话的,而苏嬷则摇摇头,不过想想,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会真的生出什么事来,也正好当实用课程,教训一下其他三婢,正听得好好的,突然传来了狗叫声。还有抱琴惊恐的声音,狗跑了?
听到狗叫的夏茉一下子就直接窜到炕桌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直接窜上去了,也不管刚刚她在干啥!
其他三婢进府时就受过训,福晋就怕这些,周边不许有这些东西出现的,所以他们都很小心,把猫狗这些隔绝在夏茉眼光触及到的地方。所以也不用人叫,其他三婢马上冲了出去,大声地叫人关门,不许小狗冲进屋。。。。。。
再再然后,所有劳动力出动,把狗快点赶出去。。。。。。
最后,大阿福被老八结结实实的打了顿,恶狠狠的告诉他,从夏茉生下来,宫里都不许养猫啊、狗的,你个笨蛋!阿福也老实的受了,谁让没调查研究呢,犯了主子的忌讳。
虽说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狗没冲进主屋就被身手不凡的大阿福抓住了。但夏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被大家看到她站在炕桌上的傻样了,真是太没面子了。维持了那么久的形象啊,被一只狗叫声吓没了。
夏茉为了转换大家的目光,直接派人送苏麻回院,把老八叫进来,再把大阿福和抱琴也招到跟前,她决定就当一回封建家长了,直接指了算了!看来真的指着老八,还真是什么也办不成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要折进去半条命去,太不值了吧!
“阿福,你是不是要去抱琴?”夏茉直截了当。
“是!”阿福看出来了,这才是将军的妹子啊,多么爽快,果然配八爷是糟蹋了。白了老八一眼,答得那叫一个有力啊。
“那抱琴呢?”夏茉瞪了正欲说话的老八,黑着脸看着抱琴。
“请爷和福晋明察,奴婢一向知道规矩,这些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沾染上的。”抱琴忙跪下请罪,开玩笑,怎么说也是受苏麻强力训练出来的,早就不是去年在惊叫庄子上的土小妞了,自然明白宅里内外男女有别,他可是还有爹娘弟妹的,他们也是要脸面的。真让人知道有男人追到后院来了,自己还怎么管人管家?一时间臊得满脸通红。
“行了,叫你过来不是追究你什么,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夏茉态度和缓了一些,外头的不知道规矩,好在抱琴还不错。这个态表的,她可是规规矩矩的,烂桃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转头看向了有些受伤的阿福,“看到没,阿福,这就是外头说的,‘宁娶大家婢,不要小户女’的意思,抱琴又是我身边顶顶得力的人,你倒是有眼光,不过做的事实在太荒谬了!这么闹腾下去,抱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府里其他人的名声要不要?是不是传回京城里,说我治府不严?让皇上来治我和爷的罪?你若是真有心,就该来问问爷和我的意思,由我再偷偷的问问抱琴的意思,两厢都乐见了,这才该请媒求聘,明媒正娶。哪有像你这样的?你是瞧不起抱琴,还是瞧不起爷和我?”
大阿福哀怨的看了老八一眼,偷瞄了臊得抬不起头来的抱琴,心里不禁更添了几分敬重来。大阿福孤儿出身,后来跟着贵祥参军打仗,谁能教他这些规矩?被老八一忽悠就信了,现在被人瞧不起了吧!于是眼神更幽怨了。
老八实在受不了可怜的阿福这样,他也冤枉啊,他从小就跟夏茉在一起,本就是两情相悦了。再后来顺理成章地指了婚,成了亲,所有人对他和夏茉在一起都视为理所当然的,谁能想得到娶个丫头还有这么多的麻烦,其实当时他娶夏茉一点都不简单,只是身边的额娘多,根本不用麻烦到他,尴尬的清清嗓子。
“那个,阿福家里又没个老人提点,哪里能知道这些?抱琴,阿福自小孤苦伶仃,后又跟着贵大爷在战场上干了好几年,这不才刚回来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你别看他傻里傻气的,正经的校尉,朝廷正七品;长得虽不怎么好看,但总算也不丑;年龄。。。。。。对了,阿福,你多大?”
夏茉一怔,有这么做媒的吗?但还是怒视了老八一眼,连年龄都没问,敢说和?
“奴才二十七了!”阿福响亮的答道,还挺胸抬头,jūn_rén的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让夏茉倒是对之前不着调的样子有了改观。改观归改观,可是听到年纪,还是担心的看了抱琴一眼。
“二十七?比抱琴整大十岁呢!”
“虚岁吧?!”老八给大阿福打着眼色,只要阿福点个头,就只大八岁了,八岁跟十岁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回禀贝勒爷、福晋,是实岁。”大阿福忙强调着,生怕抱琴误解。
“行了,你的心思,我和爷也知道了,容我跟爷再商量一下,以后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如若再犯,府里也就容不得你了,你就哪来回哪去。”夏茉最后拖着重音说道。
大阿福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出去了。他当然明白,不可能马上把抱琴娶回去,不过这总好过遥遥无期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见的成功强得多。
当然刚刚福晋显得对自己年龄有点为难,但是想想,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几乎十分笃定一定能成功的。出去时,都快飘起来了。
夏茉给老八倒了一杯茶,这才倒自己的,轻轻的啜饮了几口,似乎才缓过神来。
“若无爷和我的默许,阿福怎么能把东西送进来?倒是先前知道了他有这个意思的。我和爷的意思呢,是想等你们相互看对了眼,再才给你们做主,这样又体面又不会落你们的埋怨。若真的如刚刚我所说的,凭着偷偷的打听,主子做主了,你自己到揎了盖头再看看脸上有没麻子,不就可怜了吗?现在人你看了,也听他说了话,脾气秉性什么的,应该是心里有数的。他是我哥哥千挑万选出来的,倒是没想到,他是身上带着官职的。回去好好想想,这两天就歇班吧。不愿意也没什么,不用觉得对我不好意思,原先我也不知道竟然大这么多,不愿意也是对的。”
第一五七章 四婢
夏茉刚刚说的那一通,其实说了也白说,基本上等于没说,其实到最后关头,他还是下不了决心,之前都说的是对的,先说好处,再把主子对你的好意一摆,再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不你,自己会去想清楚。”基本抱琴也就明白了,没有什么可选的。
可是最后一句破功了,她把年龄的问题认真的摆了出来,是真的让抱琴想了。将来是什么结果,自己承受,别埋怨主子。
抱琴磕了一个头,默默地出去了,夏茉这才在炕桌下踢了老八一脚,什么人啊,连年纪都不问就敢乱出主意,现在好了吧,四不像了吧!
抱琴第二天还是照例出来了,但看上去有点憔悴。夏茉有点理解不了,有人追求,人也不错,为什么这种表情?况且自己说了,可以拒绝的。怎么弄得跟她要婚似的?
但她没有说什么,这是抱琴自己的事,得由她自己想清楚。老八有点急,总得给个说法不是。但被夏茉用目光制止了,让他该干嘛去干吗去。
“主子。”抱琴没找夏茉,但司棋可不是那省事的,直接地避了抱琴找了夏茉。
司棋和抱琴是从同一个庄子里选出来的,从小就认识的,所以进了府,两人的关系也就更亲密些了,又同住一个房间,两人几乎无话不说了。
“抱琴让你来的?”
“不是,奴才自己想跟主子说说。”
“说吧!”夏茉坐下,让司棋慢慢说。
“主子是希望抱琴跟那位福大爷吗?”
“我说了,抱琴是可以拒绝的。”夏茉笑了笑,但他不喜欢有人质问自己,想了一下,“你认为我做错了?”
“”奴才不敢,奴才知道主子对咱们四人一向宽厚,选婿的事,本就是主子们说了算的。司棋马上一低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
“那你来找我想说什么?难不成说我不该让抱琴想?直接指了就成了?省得麻烦?”夏茉真是无语了,这是什么意思,给你们自由还错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司棋马上跪下了,思索了半天,“奴才们以为,选婿之前,主子们会先问问奴才们的意思,再指人。没想到突然就成这样了,奴才们有些突兀而已。”
夏茉一愣,想了想,轻轻地抚着额头,是啊,做家主不是容易的事,不是自己说给了他们自由,就是真的给了他们尊重。大阿福“被喜欢”了抱琴,而自己却抱着由着他们的想法没有及时的介入,现在也不知道抱琴喜欢什么样的人,就直接让她去想要不要接受大阿福?
“你起来吧,看来是我错了,去把抱琴叫来。不,那两个丫头也都叫来吧,一起问了。”
“是!”司棋松了一口气,欢喜的出去了。
夏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从骨子里还是外来人,还是没有办法用一个清朝人的思维来解决问题。
抱琴他们四人进来了,行了礼。
夏茉笑了笑,指指炕下的一溜椅子,“就咱们几个,也没外人,自己找地方坐,咱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