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而是随军的时候没有带上小言,他生怕她毒发的时候,不能及时的有人发现。她是死都不肯开口,会去求着自己的!
“说了很多,你问哪一个?”无痕嘟哝着。
“无痕!”他最终没有坐住,冲到了他的面前。“你不该对她说的!”他的事情,不希望被花媚奴知道任何的一丝。
“恩,我是做了小人了。”无痕张开眼睛,转而起身看着直视着他的眼眸。卿尘很久没有这样的会气急败坏了。“你什么都不说,却妄图留下她,她根本不会原谅你的。卿尘,她不是原来的花媚奴了,不然你也不会被她所吸引!”幽亮深邃的眸子中,迸射出两道质问的眼光。
被他的眼神所注视,轩辕卿尘有些不由自主的回避着。“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忍心看着她疼的死去活来?”无痕倒是主动的说了起来。“你以为你开始关心她,就能抹掉以前的一切吗?”
“我知道。”轩辕卿尘眼神黯然。
“你什么都不知道!”无痕打断他的话,“她忘记不了你的伤害,就像你忘记不了,她当年的一句谎言害你母妃被赐死,你从堂堂的太子,变成整个皇宫里连个奴才都可以看轻的人。你父皇怀疑你的血统,将你送往西楚做质子的时候,你在那里连只狗都不如!这些你有告诉过她吗!有吗!”
俊美的五官因为激动而有些动容,轩辕卿尘缓缓的点头,“我不想让这些被人知道,这些屈辱我都会放在心底牢牢的记住,总有一天,我要当初对不起我的任何人都死在我的手上!”
妖异的瞳眸中燃起的寒意,映衬着他嘴角残酷的笑意,让他的脸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包括花媚奴?!”他斜眼问着轩辕卿尘,见他不语,无痕冷笑着。“她丫头的死,根本和你无关,是苏静婉为了,诱发她下在花媚奴身上的毒才故意使出的一招。”
一把抓住无痕的手,他身子一颤。“你再说一次!”
甩开他的手,“你不是不在意她是否知道吗?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是苏静婉下的手,为什么你一早不说?”倐的,轩辕卿尘双目通红,怒视着无痕。他知道因为她是为了救小可才会动了胎气,流掉了孩子。可是他从不知道,是苏静婉在幕后一手安排的!
那个她无论如何,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的孩子!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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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卿尘的脸色一点点的渐变,在花媚奴的身上下毒、再骗小可到听风谷以至于惨死,算准了花媚奴会去听风谷找,见了小可的惨况,身上的毒一旦诱发后果不堪设想,不是当场毒发和孩子一起归天,就是极有可能被狼群吃掉。
死无对证、多好的一条计策!他冷哼一声。
当时的情况紧急,他倒是怀疑过她,却没有料到,她的每一步居然算计的如此精准。只是百密一疏,苏静婉估计没有料到花媚奴中了火莲的毒,在加上他用自身的血曾经救过她,已经能抗衡在媚奴身上下的毒,却可惜了那个孩子,就这样白白的没有了……
“说了又如何?当时的你气急败坏,如果被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不把她给剥吃了!”无痕的口气缓和,即使现在告诉他,等回到北安,苏静婉亦是没有好下场。
“现在连你都会有事情瞒着我吗?”轩辕卿尘的声音在愤怒中却也透着一丝黯然。无痕和他之间,从来没有隐瞒。可是这一件事情,无痕到现在才告知他。
无痕听了,冷然的笑意在嘴角漾开。“卿尘,我不告诉你,是当时的你如果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会做出怎样的后怕的结果没有人可以想象到。”
“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提到苏静婉,轩辕卿尘的眼神一冷,眸底的色泽加深,隐隐间,发出淡淡的异彩。这是他发怒时候的表现!
他点点头,“我就是怕你会失去分寸,才不告诉你。”转身,他面对着轩辕卿尘,幽黑深邃的眸子中难得一见的霸气。而脸上贯有的温和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此刻的他沉默不语,周身围绕的气息,让人窒息。
这不是平时的无痕,平时的他温吞似水,而现在……
相处多年,轩辕卿尘对无痕的了解亦如无痕对他的一般。“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和我的隐忍,到了今时今日,不能被其他任何的事情和人所影响,乃至功亏一篑!”他平缓了心境。
这样的神情,包括这一次在内,他只在无痕的脸上看见过两次。一次是他们一起在西楚做质子的那段岁月中,西楚的太子百般的凌辱下,他们如同狗一般的活了下来。就在他们离开的当天,无痕用这样的表情看了西楚的太子最后一眼。
不出三年,西楚的太子暴毙,西楚的皇宫中太子一脉再无嗣而出!他不知道无痕怎么做到的?只是记得,无痕和他坐在破旧的马车出了西楚的城门时。
“卿尘,你看着吧,我会让西楚的太子付出代价的。”无痕说的话,从没有食言过。
“这一仗,我一定会赢了苏云风,所有的恩怨都会解决。”轩辕卿尘说完了这一句,转而出去。
他凝视着轩辕卿尘离去的背影,卿尘,你的心乱了,不再笃定,你的冷你的无情已经不再是你最有力取胜的武器。不过,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将天下捧在手中!我的话从不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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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夜景澜揉着酸涩的眼睛,裹在被褥中,一夜的无眠,让她此刻看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的难看。
他的母妃因为花媚奴的一句谎话而过世的!
无痕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她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可是脑海中被填塞的满满的,翻来覆去的都不能让彻底的安静。
不安烦躁的一直困扰着她,直到听见外面士兵走路的声响,她才稍微有一丝的倦意。熟睡间,冰冷的身子却似乎一点一点的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