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看小爷怎么教训你。”原梦崖气呼呼又羞又臊,面上表情跟变脸一样丰富多彩,逮住她就搔她痒。
苏香香兀自笑个不停:“啊……哈哈,啊啊,不要……好痒,哈哈哈……。”
与此同时,天色近黄昏,花瑞源的医馆。
年轻大夫一身医者素白布袍,布巾半束长发一半披散,看起来娇弱怜楚,眉眼神态自有一股男子英气,气度悠闲又显得从容自信,加之他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气色红润健康,简直美貌雌雄莫辩,却又不显女气。他手指搭在女子脉搏上,两相比较,皮肤竟比那女子还细腻光滑。
花瑞源收起手,这女人根本就没病,最近没病喊着自己病得很严重的人多得很,连着好几天堵在医馆里,走来一个马上又来一个,叫他不得片刻空闲。他心里清楚其中有鬼,而且药不能乱吃,他也只能开些强身健体补气养元的给她,可这样一来,若是被人拿出来做说辞,也砸招牌,棘手,这样拖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坐诊的女子颇有些姿色,眼睛只顾望着那只手发痴,一脸娇羞:“花大夫,我按照你的方子吃了两日,体内恶露的确少了许多,可那处……还是有些许……痒~。”说到最后一字时声音拖得又长又嗲,连抛媚眼,就差呻吟两声。
这女子已经拖延许久,花瑞源面上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眼中露出焦急。
花瑞源发呆的这几秒功夫,女子飞快一把将他放在桌上那只手抓住,合在掌心,花瑞源浑身僵住,原本打算马上甩开,桌子下那只手握拳紧了紧,终于忍住。
那女子眼看他并不像前几次那么警觉,也没甩开她,乐得心花怒放,很是不舍的松开他手,悠悠站起绕到花瑞源身后:“花大夫~,面露急躁,莫非与人有约?”
手肘撑在花瑞源肩上,涂满花脂的艳红嘴唇凑在花瑞源耳边吹气,眼看花瑞源耳根飞快红了,对这单纯又俊帅的年轻大夫的爱慕溢于言表。
“呃……姑娘猜的没错,花某故友远道来访,本应陪同游乐,可惜实在忙碌脱不开身,哎……。”花瑞源并不善编造谎话,眼神都是虚的,头低着倒看不到神情。
女子一身富贵,年龄偏大有生育迹象,少不得早已立府多年,往日都被人称作夫人,能被一个漂亮年轻的小伙叫姑娘,哪个不高兴,光顾着吃吃笑。
花瑞源话中漏洞百出,在官府登记过的这种大型医馆不能随便闭馆,但名下医徒医童无数也都会医术,若是故友来访托医童医徒照看着也可以,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实在因为他知道若是医徒被哄骗,便容易出差池,这几日他日日提心吊胆避过好些险情,好在这女子色欲冲头,只当他尊医重业,更是对他好感倍增。
女子皱眉,摆明对医馆形势心知肚明,心里挣扎衡量了一番,有心讨他欢喜,柔媚道:“哦,原来是这样,那花大夫尽管去就好了,医馆里不还有医徒坐诊么,花大夫医术精湛,教出来的徒弟医术也是不凡呢,再不济,我给你担着,能有什么事!”
花瑞源心中一喜,连忙站起来施礼:“如此,多谢姑娘担待。”心里虽急,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出门。
女子行情高话语权一向比男子强,替他担点事自然没问题,重要的是,显然她是真心实意要替他挡麻烦,让一个找麻烦的替他当麻烦,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金香玉酒楼黄金屋,苏府男眷全部都到齐了,连远在飞剑山庄的夏子焱都来了,正弘刀伤未愈气血不佳,其他人脸上也都愁云惨淡。
正羽见花瑞源匆匆赶来直喘气,替他倒上茶,桌上菜肴丰盛,却没一人动筷子。
“怎么来得这样晚?”
金玉盘耳朵听着楼下动静,连忙插嘴:“你能不知道吗,还能是因为什么?楼里一直有人寻隙滋事,一个不注意能把酒楼给我掀了,我急得脑子冒烟,这不也没办法嘛,我飞鸽传书把大家聚这,一起出个主意,景王是一心想逼香儿就范,我们再怎么严防紧守,总有顾不到的时候,万一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