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他,“这不就站在出城的道上吗?”
说话间,这人撤了摄魂大法,孙崇乐假装回了神志,“排水道太复杂了,你们这儿我都找了半天。”
“进去吧。”孙崇乐的说辞让他信了,“里头有人卖排水道的地图,自个儿找去吧。”
见孙崇乐顺利进去后,温清酒也去了,与孙崇乐一样,温清酒身形一晃,那人开始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清……”温清酒明显一顿,顾瑾之暗叹不好,也不知温清酒能不能坚持住。
“温清?”那人问。
“刘青松。”
那人轻笑,“自己名字都能说错?”
“十岁前我叫温青松,十岁那年我爹死了,娘带着我改嫁给邻村一个姓刘的老光棍,我随他改姓了刘。”
听到这番话,顾瑾之知道,他已经摆脱了摄魂大法的控制。
“你来此作何?”
“买药。”
“买药做甚?”
“杀人。”
“杀谁?”
“奸夫。”
和孙崇乐一样,温清酒说的也是按照以往的一个案子编的。
也是几年前的事,离京几十里地的幺儿村里发生的事。
幺儿村整村人都姓周,村里有个地主,大家都唤他周老爷。
周老爷家大业大,良田百亩,请了不少长工,有个小名叫竹子的小伙儿就是其中之一。
竹子干活是一把好手,一个人顶两个人,周老爷对他很满意,不仅给他涨了月钱,还出钱给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玉珠。
玉珠是方圆有名的美人,一颦一笑勾心摄魂,他和所有人一样,挑水下田都会故意往玉珠门前走,远远的看她一个笑,就会欢喜一天。
他从不敢肖想这样一个仙女儿的姑娘会嫁给一贫如洗的自己,却没想到周老爷会帮他下聘,娶到心中神女。
以前玉珠在天边,遥不可及,现在玉珠在怀里,随意轻薄,成亲好久竹子还觉是在梦中,在做一场不知天高不知地厚的美梦,更是将周老爷当成再生父母一般,对其更衷心卖命,其他人见了也都更加努力,也想得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
可没过多久,旁的人就不羡慕他了,还隐晦告诉他,让他多盯着自己媳妇儿。
他将信将疑,多留心了些,那日上工,他忘了带水壶,转头回去,就听自家屋里有人声传来:“坏人,都说了,最近他看的严,你还来,真不怕他发现了?”
“怕什么,他有这一口吃的,还是老爷我大发善心,他知道了又怎样,我都便宜他和你睡觉了,这湿淋淋咬人的穴儿都让他干了,他还有甚不满足的。”
原来这玉珠还没嫁给他时就和这周老爷搅和上了,奈何周夫人霸道,不让他纳妾,他就想了个这个法子,让玉珠嫁给他家的长工,他们就能偷着来了。
竹子握着锄头冲进去,将这奸夫yín妇的心肝脾肺肾都挖了出来,据说当时看过现场的人都恶心吐了,恶心程度不亚于先前的碎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