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白在房间内枯坐了一夜。他本该同母亲睡在一起,可当激情退却,他却害怕了。他不怕千夫所指,唯独害怕她眸底的冷漠,那里空荡荡的,仍然没有他的身影。
人生第一次,他做了逃兵,狼狈不堪,也懊悔万分。
天终于亮了,他决定走下楼去寻些吃的。
穿过长长的走道,他看到了独自坐在餐厅中出神的她。他想逃,却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如瀑的乌发披散在珍珠白的肩膀上。一身黑色绸缎的睡衣,更显肤色胜雪。她一只脚踩在椅面,手中拿着指甲钳,却迟迟未动。
忽然,他眸子紧缩。他看到了她两腿之间的那片雪色,中央只有一道细长的浅粉,是他昨夜冲撞过的地方。
她……为何不穿内裤,独自坐在那里?
陆以白走上前去,手搭上她单薄的肩头,指腹缓慢摩挲细腻的肌肤。
“母亲……”他声音略哑。他不喜欢喊她“妈妈”,而是用一种更为正式的称呼取代。这样他就能减轻心中的负罪感,又能记住那冲破禁忌的刺激之情。
“以白,是你啊。”她把指甲钳放在一旁,落下了脚。一双细白的脚,在椅子下轻晃,勾得他心神荡漾。
“我回来了……”他垂首看着她,呼出的热息扑在她脸上。她心底生了一丝警觉和对未知的恐惧。陆以白,似乎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沉默乖巧的孩子了。他是匍匐在暗夜里的猎豹,静待时机,给人封喉一击。
“回来就好。以后还走吗?”她随意地问。正是因为陆以白的优秀,让她常年忽视对他的关心,久而久之,她对他也似乎没了什么感情。即便十年未归家的他说要回来了,她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失望透顶……陆以白感受到了她的敷衍,心底压抑许久的郁气再次爆发。这个女人,大概什么都不在意。昨日被他如此玩弄,今日还能在这里跟他谈笑自如。
他想要报复她,比昨晚更甚!
“不走了,”他的唇贴上她细白的耳珠,“母亲年纪大了,父亲又走了,日后儿子会代替父亲,好好孝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