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是群体?劫财还是劫色?
她咬了咬唇,目光凌厉地扫过暗处,努力镇定,手已经悄悄往书包伸去。
“我身上有两千块钱,”她对着后方一个死角处,心跳急剧加快,“只有这么多,我放在地上,你拿走。”
她掏出钱包远远一扔,又道,“别跟着我。”
她转身一路飞奔,拿出手机要报警的那一刻,蛰伏的一团庞大的黑影飞快冲出罩过来,将她狠狠地压到身侧的墙壁上。
那人动作迅速,身体又重,她被制服得动弹不得。
该死,这人不是为了钱!净初慌了。
“救命!救命!”
她拳打脚踢,高声呼救。
歹徒戴着面罩,看不清脸,身材臃肿,净初闻到一股呛鼻的劣质烟味,她拼命摇头挣扎,曲腿试图去踢他的裆部,一块湿毛巾早些一步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她立即被卸了力道,抬手去捶那人,动作软绵绵地,嘴里唔唔唔,四肢酥麻,眼前渐渐模糊。
凭着昏暗的光线,昏迷前的净初隐约看到这人下巴上一颗椭圆的黑痣。
在哪儿见过?
是……
记忆里飞快闪过一个人最近频繁偷窥自己的举动。
李得生?!
他要干什么?
思绪被渐渐抽走,神智再由不得自己控制。
她偏头倒进那个烟熏扑鼻的怀里,厌恶地蹙眉,失去知觉地闭上了眼睛。
*
深夜。
寸土寸金的c城,中心地带依旧亮如白昼。
富丽堂皇的茂生酒店里灯光摇曳,热闹非凡。
沉霖端着只酒杯站在高处,身外客似的,见身边一群权贵和有些名气的商人来了又去。
这家带着含羞带怯的珠玉,那家领来盛装出席的千金,一波又一波地簇拥到沉霖身边,轮番客套巴结。
末了靠拢过来几个莺莺燕燕,围到他周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阿谀得快把他当成了皇帝。
无趣。一年比一年无趣。
俗不可耐。
墨色的眸子扫过一张张扑着厚厚妆粉的脸,他似笑非笑,喝着酒,不怎么搭话。
兴致怎么也提不起来,他有些心不在焉,表情渐渐黯下去。
过了会儿,沉霖借故走开,叫人把还扎堆在女人群中的一位着浅蓝色西装的男士唤过来。
“莫东,你整的局,剩下的自己玩。”沉霖仰头喝下一杯度数较高的酒,随手将空杯搁置在侍者恭敬递过来的盘子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声音夹着几分醉,有些乏了,“明年低调点,几个朋友安排一桌就行。”
“好,霖哥。”莫东马上应了,“今晚您住这边吗?”
沉霖本想拒绝,脑袋里又闪过几个住处的情况。
冷冷清清的,都不大想去。
今天是他的生辰,热闹点也好。
他懒得再折腾,恩了一声。
“您想住哪个房间,我给您去拿卡。”
“606。”
脑中闪过一个门牌号,沉霖想也没想,念了出来。
“好的。”
莫东取了房卡过来,突然记起什么,凑过来低声朝沉霖道:“一中有位李姓老师说给您准备了份特别的礼物,为您量身定做,正巧安置在606房。”
“要不要送走?”莫冬问。
特别的礼物.......
终归是吃喝玩乐,能有什么特别的礼物?
“留着吧。”
他不怎么放在心上,接过房卡后,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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