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座的男人放浪不羁,有俗艳的女人贴在他的身上赶着服侍他。
一如多年。
站在门口的女人黑裙子漂亮精致,而灵锐的气场让她显得多了两分戾气。和曾经软软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完全不同。
夏遇尘知道,这个才是她,七年前那双黑到把人吸进去的眼睛他看见了克制、压抑,如隐忍不发的暴雷,而如今伽念终于学会内化了,眼睛成了一种骗人的工具。
“怎么这么迎接贵客呢,上茶。”夏遇尘表面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沉浮姿踩着迟疑的步伐而进,如果没看错,她似乎看见了伽念呼了一口气,是释放么?
伽念轻轻一觑,曼声:“不知夏老板有何贵干呢?”沉浮姿在她身后,直觉她虚与委蛇背后也并不有多游刃自如,沉浮姿干脆举起侍应递上来的茶,浅啜一口。
故人相见,原来也不过如此:眼神相交平淡,扯不出火花的星点,只有山长水远之间的距离感,你说冷漠么?可那层脆弱覆盖在眼帘的笑意如何虚伪。
夏遇尘任由身上的女人在他身上作乱,又缠又笑,娇嫩至极。伽念讽刺的笑了:你看啊,我连他的呼吸都记得分明,他仍寻欢作乐游戏人间谁也不上心。
明明没有爱,为什么时间总是缠绕人的神经千回百转。
“沉小姐赢了我几百万,想这么轻易走?”夏遇尘话虽说着沉浮姿,而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伽念,勾唇而笑。
沉浮姿还未开口,伽念将腿交叉迭在一起,懒懒声出:“赌场既然说了做生意,顾客赢了就不能带走么?”
“我们欢迎一切凭运气赢取的客人,可您的朋友——沉小姐不是。”
沉浮姿这时才开始正目这个男人,他长相极佳,若是不笑显得清清冷冷,笑起来兼有男人那种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味道,是个皮囊极佳的人。刚入门只见他沉醉女色以为是个只懂风月嫖赌的人,不想也是个带脑的。
“我没有出千,俄罗斯转盘是最不可能出千的赌博方式,老板您比我更清楚。”沉浮姿不轻不重的说,然后扣下手中的茶杯。
“沉小姐的确没有出千,但——”后话隐藏,算概率算什么出千呢。夏遇尘身边那个女的扭着小腰走到伽念面前,伽念眉眼都懒得抬,但人前面子倒也给个十足,慵懒睨那个女人一眼,结果撞进夏遇尘那双眼,兴许是错觉,她看到的不仅仅是冰冷,还有温度。
“这两位小姐,夏少也不想难为你们,你们喝过这杯酒,就可以走了。”女人捏的声说话。
沉浮姿当即掀了脸,哪怕国外的赌场也没一家敢叫她喝了下马威的酒,“赌场出来开还有这样的规矩?”沉浮姿最清楚伽念的势力,一个几乎掌握琅市的主儿坐在旁边,更是无惧。“让不让走?不让走你的赌场明天都可以倒闭。”
可沉浮姿不知晓夏遇尘的背景,夏家家大业大,如果说伽念是继承傅均游走政场多年的经济产业,那夏家就是琅市扎根最深的树干,任伽念如今手腕再强硬,夏家并非伽念短时间就能撬动的。
而且,他们还联姻了。
“我想,我的未婚妻不会放任你让这家赌场倒闭的,未婚妻,是吧。?”夏遇尘定定看向伽念,然后拥着那个女人,眉目传情,聊当调戏。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
伽念头皮都在发麻,这个猪队友。
“我想未婚夫也并不在意那么点钱吧?”伽念看见她所谓的未婚夫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调戏,曾握过她掌心,也曾抚摸过她肌肤的宽厚手掌,正揽着别的女人的腰肢。
所幸,多年前并未赋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