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放弃那么多,一点都不值得。”江语用指尖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打开了车窗让空气流通,风很猛。
伽念近乎要被这迎面刮来的风吹得浑身刺冻,一抬眼,撞入夏遇尘在黑暗中深邃的眼光折射而看。
“尽说些屁话,你还不如说说你和夏遇尘怎么认识的。”伽念探声,任由风把头发丝垂在嘴角。
“呵,纨绔的人总有一个圈儿,恰巧夏少可不就是那个圈儿里面的核心嘛。”
“比不上江小姐。”
伽念低笑,这俩明讽暗刺玩得不亦乐乎,其实也能猜出。琅市才多大,绕一圈就能把古老家族数个遍。只是伽念想不到第一次约炮就竟约到一身权财身上傍的夏遇尘。
“江小姐,到了。”夏遇尘低声时说话有些沙哑,皇城酒店建在市中心,寸土寸金。
江语笑嘻嘻下车,“那把伽念交给你啦,喂饱她哦。”意有所指。
伽念看着那副妖艳的身影离去。
“怎么,你也想进去?”夏遇尘看见伽念眼睛定住了一般。然后手指摸入伽念光滑的大腿,昏暗的灯光里,伽念情不自禁的溢出呻吟。
“真他妈骚,摸下大腿就能湿。”
伽念眼波流转,声音媚柔:“我以为,你喜欢。”
“让我抽根烟再走。”夏遇尘修长的手指取了一根烟,伽念款款给他点燃了,啪的一声响起时,两人目光相对,却是同时笑了。
“我应该拦住她的。”
言下之意,是江语。夏遇尘一点就懂:“为什么?”手指弹了弹烟,星光点点燃在指尖,后是索在指骨之处,任由烟味氤氲,模糊他的视线。
“因为,她上去了只有挨操的份,从来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夏遇尘不置可否。
伽念吹开了烟雾,想起经年前遇见江语的那一晚,她被家里撵出家门,去酒吧买醉,喝得稀里糊涂,走出酒吧拐角阴暗处却只听一个女人拼命的哭,酒瓶乱七八糟的散着,女人抽噎得又令人可怜又心碎,正是江语。任谁也不信风流快活,被传说没心的冷漠江家大小姐会醉成一哭长夜。
可伽念认识江语。琅市半生权力圈里面走的人,和政商之间的交往密切得伽念总对这个世界迷离又恍惚。那个时候的江语还是矜持端庄的模样,一举一动毫不失风范。当伽念认清那张脸,免不得也被惊住了。
“哭什么这还不是活着吗?有什么比活着更艰难吗。”伽念走近,抬起她下巴,然后用江语昂贵得高定衣服,去搽脸上的泪流。
于是矜贵体面的江家大小姐沦为水性杨花风流快活的女人,琅市市长夫人的长女对外宣布失踪已有叁年。
其实,就在眼皮底下,伽念一直很清楚,只不过是她再也不是争权夺利的器具才失去所谓的身份罢了。
伽念想:如果她和夏遇尘不是这样的关系,也许将来会更贴切一点,而不仅仅是床伴的关系。
只可惜,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悬在尖儿上的雾霾,靠一点喜欢,撑起几个稀薄的夜。
伽念挥去了夏遇尘抽烟的手,摁住人狠狠的吻着,吸吮着,灵魂和爱意交缠,拼落的是碎掉的烟气。夏遇尘似乎感受到伽念的意念,热烈的回吻着,直到身心都为此颤抖。
凌晨两点的夜里,有人单凭喜欢,落力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