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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998
20160220发表
这天傍晚,任昊跟高大虎小聚了一次,酒过三巡,生意的事儿也谈完了,任
昊便告辞了。
大致上定好ktv的开业日期,名字也定好了——大家乐,后世烂大街的名
字。
六点自然是谢知婧那边,有时候任昊感觉自己就像个按摩棒似得,要满足
两个熟女实在是费功夫。
毕竟干什么都讲究适量,在厕所前一动不动的夏晚秋,旋即,伸着脑袋朝厕所内
望了去:「夏姐,您怎么了?」
夏晚秋彻底惊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一个光溜溜的大小伙窝在那儿睡的跟死猪一样!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离厕所不远的苏芸已是伸着脖子慢慢走了来:「夏姐?」透过半启的木门往
里瞅了瞅,瞧得那片黑黑暗暗,于是,又往前了几步。
顾悦言也奇怪地看向了那边:「出什么事了?」
碰!
夏晚秋霍然惊醒:「没事!」一个反手重重将门掩上,身子顺势背靠在门板,
用脑袋遮住了门上的玻璃小窗子,然后依靠腿长脚长的优势,把足尖从脱鞋抽出
来去捅任昊。
「起来……赶紧的!」夏晚秋压低嗓门,裸足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肝儿有些
颤颤,任昊的身体怎么说呢……好有脚感?
反正大姑娘自己那敏感的足尖尖儿,在任昊光溜溜的身上揉动的同时感觉身
体开始轻微发软。
「唔……妈,别闹了……」
「谁是你妈!赶紧起来!」夏晚秋极力压低声线,语调冷飕飕的。
任昊嘟囔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角度刚好能看到夏晚秋精致
的脚心,没好气抓过来挠痒痒,大姑娘没忍住咯咯娇笑。
「夏姐?失心疯了?」外面听的清楚。
「管我干嘛,不兴想起个笑话?!」夏晚秋没好气的踩着任昊,对外面硬梆
梆的喊道。
这下任昊迷糊了一阵,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又被堵了……
任昊觉得自己难道是黄色小说的主角?点背的天天被堵!【是】
「为什么你昨晚没走!为什么你会在卫生间里!我希望你用最短的语言解释
清楚!」夏晚秋蹲下恶狠狠的掐着任昊,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任昊捉住夏小猫两只发飙的利爪,「你还问我……我断片了」将对方拉到怀
里后,捏住她的鼻尖用上些许力揉搓,「昨天是你喊我来你家,对了,也是你灌
喝酒……还有,我喝两瓶你才喝一瓶,二比一!过后你得补回来!」
「说重点!」
「这不是重点?」
「是吗?」
任昊感觉到杀气,但还是自认幽默的回答,「谁说不是呢。」这话还用小调
清唱了出来,幸灾乐祸的很。毕竟久经沙场,这种场面下的心里素质还用问?
开玩笑,那可是轻车熟路。
然后任昊乐不过三秒,夏小猫虎口大张,咬的是任昊护心肉。
「唔——嘶——撒口!我记起重点了!」
「说!」
「呃,好,好,那个……」
「嗯?!」
「等一下,我记起来了,你灌我喝酒,灌啊灌,灌啊灌,灌啊灌……嘶——
对对,记起来了,喝完酒你逼我脱衣服!啊——别咬!得得,是我自己脱得,然
后……你逼我像上次衣柜里一样,重新来一遍,啊——不不,是我,是我要求的,
后来你让我……我让你跟我睡觉,还跑去你卧室,半夜醒了我就跑去沙发睡了。」
任昊在夏小猫的利爪下,顺着对方的意思扭曲事实:「都怪我?」
夏小猫满意的点头,然后手口并用,她的进步是——现在不用喝酒也可以
「虐待」任昊了。
她当然记起昨晚的事,任昊却顺着她的意思来,还是有些小暖心的,所以这
次的虐待非常的温柔,跟男女之间的情趣没什么两样。
夏晚秋深深吸了口气,是因为任昊的体味好闻,旋儿傲娇的做出生气的表情,
这才记起任昊看不见,但吸气他肯定感觉的到吧?
所以她说:「我很生气!」语气很生气,然后丝毫不觉无耻的义正言辞道,
「但是身为你的老师,起码的包容心我还是有的,所以,接下来协助我处理好这
件事,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我就原谅你,明白?」
「明白。」
「你继续说!为什么悦言她们按门铃的时候,你没出来告诉我一声?」
「我他……报告夏老师,我没醒好吗。」
夏晚秋真不是卖萌,在任昊怀里有些晕乎,所以丢了个丑,「那么大声音敲
门呢,你听不见?!你是猪吗?」夏晚秋要夸自己机智了。
「对,我是肉贩挂在摊前的死猪。」
昏暗的厕所里夏晚秋好笑的咧咧嘴,没笑出声,幽默这一套其实在她这儿也
管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晚秋突然道,「上次我没怀孕,很幸运,昨晚就不知
道了,说不定小蝌蚪跑进去了。」
「啊?」
「我说我起床时还留了个心眼,看沙发上没你,才放心的,要是知道你还在,
我根本不会去开门。」
你当我是白痴?这他妈前后是一句话?
「夏老师,关于昨晚都怨我,我错了,对不起,不该喝那么多」任昊瞅瞅她,
正色道:「你说吧,随你处置。」
「优秀的男人都有责任感。」夏晚秋从来不直说,只让任昊自己领会,这点
任昊从没让她失望,只是偶尔假装不知道逗自己,她也不傻,都明白。
「我负责。」任昊果然没让她失望,但是夏晚秋……
夏晚秋蹭的一声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打开水龙头,没头没脑的开始洗脸,
冰冷的清水冲洗在脸上,为她紧张成猪肝色的滚烫脸蛋儿降了降温,「那……」
那你一定要负起责任,而「那」音非常颤,夏晚秋条件反射的一顿,勇气尽
失,她是真想说出来,但她的怪性子哪能轻易出口。
夏晚秋又开始没头没脑的刷牙,用力之大牙龈都刷出血了。
「您最近上火啊……那个,少吃油腻……」任昊觉得实在尴尬,自己都不知
道说出了什么,还是用的尊称。
「你…你…你……」夏晚秋抽出嘴里的牙刷,伸出素白的食指,姿势十分有
力,一个「你」虚点一下任昊,结果……就像在练习声调般滑稽。
「你…你要负责,嗯,负责帮我把这事处理好,还有……你…你…你」夏晚
秋顿了顿,干咳了两下,「你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让顾悦言她们看见,我尽
量……带她们出门,找准机会,你就离开,听懂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就这?我负责是负这个责任?」
「对!」夏晚秋报以高冷,旋即听见任昊吐了口气,额头的青筋突了突,忍
住没在发作。
不发作可能吗?
夏晚秋刷完牙,冲完嘴巴直接就吐到任昊身上,「不好意思,吐的稍微偏了
点。」
完全就是两个方向!这把任昊恶心的够呛,抹了把脸,味道是牙膏的清新味
儿,但主要是心理感觉。
「我出去了,你猫好。」
任昊举起手,想了想没竖中指,比了个大拇指鼓励。
话是这么说,然而,任昊心中真的很没底。瞧夏晚秋咬牙打开门,光着膀子
的任昊忙是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轻轻移开挡在那里的塑料脸盆,矮身蹲了下去。
「夏姐夏姐,你就别瞒我俩了。」性格外向的苏芸拉着她叽叽喳喳起来。
「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夏晚秋目光飘忽到茶几下层的扑克牌上,忙是矮
身抓了出来,轻轻丢到苏芸腿上:「喏,你不是就爱算命么,今儿给我也算算吧。」
苏芸嘟着嘴巴白了夏晚秋一眼,一字一字嘟囔道:「转移话题,哼。」旋即,
很是熟练地刷刷洗好牌,继而推给夏晚秋:「洗牌吧,洗好了给你算。」
夏晚秋一边洗着,一边琢磨起让两人离开的办法,可是任昊光溜溜的精壮样
子老往脑子里蹦,好半天没个主意。
「开始了哦。」
苏芸很专业地快速将牌铺在沙发上,随即,按照程序一张张翻开,随着牌面
开启,苏芸的眼神慢慢变了。
最后,她惊愕地捂住嘴巴:「你们猜,我算出了什么?」看着夏晚秋和顾悦
言狐疑的视线,苏芸讶然地眨巴眨巴眼:「现在,就是现在,夏姐家里……藏了
男人!」
夏晚秋娇躯立刻紧绷起来,做贼心虚地一把将牌面扒拉得零零散散:「胡说
八道,厕,ze,这个家里没男人!」不知道还一事舌头没捋直,实际是差点说
漏嘴。
苏芸眨眨眼瞧了瞧夏晚秋,转而对顾悦言狭促地挤挤眼睛,「哦——夏姐紧
张了,悦言,咱俩分头找,一定得把他揪出来。」
顾悦言摇摇头,没有动,她没兴趣。
「小芸!」夏晚秋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芸满屋子乱翻。
卧室,床下,衣柜,苏芸都没放过。
「快出来吧!哼哼!我已经看见你啦!」
躲在厕所的任昊摇了摇头,太嫩。
半晌过后,苏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能啊,怎么没有?」
夏晚秋吁出口气:「这会相信了吧?」瞅得口干舌燥的苏芸去客厅另头拎起
水壶,夏晚秋挪了挪茶几上的空杯子:「别盖盖了,也给我倒一杯。」被她这么
一闹,夏晚秋出了点冷汗,此时也稍稍有些渴了。
啤酒不让喝,只能喝白水了。
苏芸灌下了几口热茶水,放下杯子,回头看了看夏晚秋:「您家还有什么能
藏人的地方?」
靠在沙发上的夏晚秋瞪了她一眼,继而转过头去,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