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斤肉。」
「嗯。」
「喜欢什么口味?」
「辣的。」
「辣呀,可以。」姑娘是不喜欢吃辣,但是心里已经决定要买川系菜谱,
「今天先凑合吃,平时我都是自己,对美食的欲望也没有,所以掰开手指头数,
我会做的也就这么几道,往后等我学会新菜,一定要来吃。」
「嗯。」任昊已经被平日寡情寡言的顾悦言一连串的反差美击溃了,回答的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任昊自己也察觉,所以这么安慰自己——只是吃饭而已。
顾悦言自己则是端了杯放过五勺糖的咖啡坐在任昊对面的椅子上,目光复杂
地看着狼吞虎咽的他,上眼皮忽而一垂,一抹炯炯的情绪划过瞳孔,「刚才的事,
我不说谢谢。」
任昊一愣,稍一琢磨便放下筷子装傻:「不用谢,我应该的,应该的。」
顾悦言也不急,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喝了几口糖分很高的咖啡,视线旋即
落到任昊领口露出的大片青紫,沉吟着皱皱眉:「让你去医院检查你就是不听,
这样吧,我先去换身衣服,等你吃过饭,我帮你按摩。」
「按摩?」任昊自己就是按摩大师,他的按摩还特别暧昧,自然瞪着眼有些
旖念,一口饭差点没呛出来,抬手在身前摆了起来:「别啊,您刚才肯定受惊了,
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晚饭,我得回家了。」
给我按摩?
这不是开玩笑么?
任昊起身要走。
一脚踏入卧室的顾悦言蓦然回头,瞧了他一会儿,唇齿蠕动淡淡嗫嚅:「坐
下等我,你别逼我,我今晚……情绪很不稳定。」那轻柔的言语中,却透着癫狂。
看着徐徐合上的房门,任昊犹豫了下,挠挠头。
英雄救美,又救了一个特殊的女人,而这个特殊的女人之前跟任昊相处就透
着压抑,实在不让人放心。
不能放着不管,可任昊虽说隐隐吃痛,可也确实不想让顾悦言按摩。倒不是
任昊矫情,他总感觉那样的话,很容易出现意外的状况,现成的例子就是他跟夏
晚秋。
就在任昊忐忑的时候,一身纯白的丝质吊带裙,裙摆膝上二十公分,两条象
牙白的长腿摆动间,顾悦言走了出来,挽了挽已经披散的头发,侧身让出一个位
置似是邀请:「进屋吧。」
瞅着顾悦言滚圆的屁股堪比自己那两个妊娠过的女人,任昊心脏不争气的怦
怦乱跳,有些慌乱道:「你……啧,哎呀,我先走了!」
顾悦言毫不脸红的摇了下脑袋:「不让你负责,你不想试试吗,我是处女,
很干净的。」瞧他咂嘴不语,顾悦言抱起肩膀,用食指点着大臂:「痛痛快快的
跟我进屋吧,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在上面。」她觉得任昊一定会同意,男人嘛,
自己都这么说了,一定会乖乖过来。
虽说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感兴趣,但男人一定感兴趣,看过很多书的顾悦言恰
巧知道,也知道男人都喜欢处女,有那种无聊的情结,所以不失为与任昊加深感
情的捷径。
然而任昊已经跑到玄关穿鞋了,这让顾悦言略感惊奇。
「等等,我去穿衣服。」顾悦言倒也干脆,发觉任昊居然没扑过来,折身就
回到房间去穿衣服了。
门口的任昊就眨眨眼,顿了一下,还是继续穿鞋。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是蜘蛛精就是白骨精,反正这个顾老师铁定吃人不吐骨
头。
「咔嚓」门开了,任昊要走了,听见开门动静的顾悦言就从卧室迈着小碎步
跑了出来。
嗯……没来得及穿衣服!
也不说话,任昊回头刚要关门,就见一具美妙的女体,全裸!
顾悦言表情都不变,就要跟在任昊身后走出去!
「你……」张目结舌。
「我送你。」顾悦言不遮不掩,二十七岁的大姑娘,生活作息又好,还吃素,
整个人如同水灵灵的大白菜,膏脂白皙的肌肤紧致透亮,酥乳如玉碗倒扣,d杯
罩的美乳颤颤巍巍的,粉色的乳晕硬币大小,乳头颜色略深,但也是深粉色,而
且乳尖圆润饱满……这美景就这么由远及近的近前,任昊倒退两步差点摔倒。
这一趔趄,自然是蜂腰、幽谷、大长腿看了个清楚明白!
顾悦言确实怪癖,别看她是二十七了还是处女,但是她对男女之见的那回事,
观念是很随意的,只要认可了谁,哪怕一个陌生人成了她法定的丈夫,她都会老
老实实的任由蹂躏……何况是占满芳心的任昊?
走出门口就要去扶任昊,半蹲时双腿微开毫不自觉,那浅褐色稀薄耻毛拱卫
的幽幽美穴,就这么暴露在任昊眼帘!
任昊慌乱的四下打量,见没人连忙拉着顾悦言回去,「咣」的一声门被甩上。
任昊这会儿是服了,让顾悦言去换衣服,等她唤自己后乖乖进到卧室。
依着顾悦言的指挥,任昊踌躇着趴在了白色单人床上,两手抱着枕头,下巴
也架在了上面。
两秒钟后,顾悦言那不逊色于产后妇女的大屁股坐到任昊屁股上,手掌隔着
衣服按在了他的腰际,稍微用了下力,始终注意着任昊的脸庞,瞅他没什么疼痛
的表情,旋而加了些力度,不是很专业地继续按摩着。
但十足细心。
「衣服脱了吧。」
「别了,没大碍。」任昊自己是看过的,一身淤青,刚才顾悦言坐到他屁股
上就让他咬牙才能忍住,一来怕顾悦言看见心疼,另一方面觉得孤男寡女脱衣服
不像那么回事,尽管任昊有把握转身就可以上了顾悦言……
人之所是人,不同于动物他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或者利用欲望产生动力,
这也是动物为什么会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
顾悦言也不强求,随意的和他说起了话,「有毛病就得去医院,别不当回事
儿,你现在年轻,身子硬,可到老了,年轻时欠下的债都得挨个找回来,嗯,怎
么样,感觉好些了么?」她可没穿内裤,就一条丝质的睡裤,薄的不像话,而且
她还好不防备的把整个耻丘贴到任昊的屁股肉上,随着按摩自然会使得盆骨联动,
任昊坚硬的臀部肌肉蹭着大姑娘柔软的肥鲍,二人都觉得接触的位置越来越热,
体温互相传递。
顾悦言是没尝过欢愉的滋味儿,还是性冷淡,倒是只感觉热热的蛮舒服,没
有多余旖念,任昊就不同了,还转头特意瞄了眼,发觉人家姑娘把要紧的地方压
在自己身上后,就格外注意起臀部的感受。
绵软……饱满……温热……潮气……
潮气?
实际是一点汗,还是他自己的,大姑娘那点汗津津还透不过两层料子。
「好多了,谢谢您。」任昊脸热,把脸侧了回去:「顾老师,我看你课间时
老揉脖子,颈椎不好吗?」任昊也不是特意关注,他脑子好用,而且观察力超强,
现如今街上随意的一幕不经意的瞥一眼,过一个月都能大体画到纸上。
被关心的顾悦言表情不变,眼睛却眯着,月牙儿似得笑眼:「我上学的时候
就爱看书,几乎一天有一半时间都得低着头,这么多年了,颈椎落下了毛病,总
是感觉跟扭了似的,没准活动活动就能正过劲儿,也没准半个多月都好不了。」
「那可得多注意……」任昊今天造了个半死,疲惫不堪的瞌睡虫上来了,有
些迷糊的嘟囔。
「嗯,老毛病了,没事儿我就自己揉揉。」或许是感觉手累了,顾悦言两手
交叉在一起活动了活动,她凝眉想了想,忽而道:「你上次的话,是当真的?」
任昊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顾悦言毫不做作的趴到任昊背上,一对儿凸着「眼睛」的大兔子结实的靠上,
方随意的问道:「你不是说想认我做姐姐么?」
亲密的举动对顾悦言而言,她就是想这样所以就这样,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任昊占满了她的心,那世俗的东西就不会顾忌。她不同于任昊认识的所有女人,
天生就感情淡薄,所以三观也淡,那么打破世俗的枷锁,抛下那点不当回事的尊
严矜持,就比大部分人简单的多的多。
「……」任昊顿觉要日穿床板了,但也蛮喜欢这种随意的感觉,相比于谢知
婧,顾悦言给他的压力微弱不计。
这算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吗?
任昊自嘲晒然,被顾悦言搞的哑然片刻,大姑娘就老实的贴着任昊,几秒功
夫就有些乏,这倒让姑娘开始认同有个男人一起睡觉的必要性了。以前她都是感
觉随便,母亲催的急,自己就老实不忤逆,如果不是去年相亲的那个是同性恋的
话,顾悦言多半就结婚了,那么怀孕也说不定。
毕竟以她的姿色,怕是任何男人都得天天拱,直到新鲜劲儿过了。
「嗯,我一直都想有个姐姐,这个,您看……」任昊之前随口说的,但现在,
似乎多这么个姐姐也蛮不错。
任昊个子高,顾悦言才165公分多一点,趴在他背上显得特别娇小,而他
宽大的后背让姑娘稳稳的趴在上面,热热的体温传递来,姑娘有些依恋的不置可
否地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似是呜咽,慵懒的紧,「嗯……可以哦。」
「那我这就是你弟弟了?」
「嗯,但是过段时间会有个考试,你可要考好,到时候才能领着你去见我妈。」
任昊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但是他现在可是学霸:「没问题,不过我考
多少分才算过关?」
顾悦言恢复了一些力气,深吸了一口男性的味道,旋而起身像个小媳妇般的
给他按摩,「级部前十。」
「嗨,那不是小意思吗,这还算问题?」任昊是稳稳的级部前三。
「总得跟你说清,万一考砸了呢,我爸就不会同意的。」
你爸?
你当我姐,跟你爸有什么关系?
顾悦言的话让任昊有点莫名其妙,可转即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任昊
看来,认姐姐是件很随意的事儿,说白了,就是个称呼罢了,但或许是顾悦言的
传统观念所致,她的理解与任昊截然不同。
任昊估计顾悦言理解的「弟弟」,至少要带去家里,给她父母介绍认识。
果然,就听顾悦言道,「我家传统观念很深的,我爸看人的标准就是先衡量
一个人的学识,你是学生,想证明自己学习就是捷径。」
任昊认真的应了下来,「没问题。」
顾悦言满意的手掌停滞了下,又趴到任昊背上,莫名其妙的又讲起先前断掉
的自述,「刚才跟你说我吃药的事儿还记得吗?你拒绝了我以后,我就把药停了,
开始是感觉吃药吃的,对你动了心,可后来想想并不是,我妈当时刚巧给我介绍
对象,是我一发小,我跟他吃过几次饭,心里也把对方当成未来的丈夫,可那种
心动的感觉一直没有,相反,我总是忍不住关注你,明明决定不再注意你,也觉
得自己肯定可以做到,但后来我发现不是那回事,认识你之前,我觉得可以跟任
何一个男人凑合,但是认识你之后就变了,随着对你关注越深,我就愈发不想随
便嫁了自己……辛好,那人是个同性恋。」
任昊开始还听的酸不拉唧的,听到最后噗哧一声笑出来了,而且顾悦言这一
番家长里短的倒豆子,竟让任昊只觉得暖洋洋的,很平淡,平淡的心动。
此刻,任昊不同于上辈子荷尔蒙躁动时对顾悦言肉体的觊觎大于灵魂,这一
刻是柏拉图式。
这女人威力真大,任昊觉得再不走就沦陷了。
「呼……我得走了。」任昊想要翻身,可身体却被顾悦言按住了,他只能侧
着脑袋,狠狠心道:「姐,我真有女朋友了……不怕告诉你,还不止一个,所以
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
「我是你姐姐嘛。」顾悦言难得略微荒唐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略微哑然
的味道,忽地,顾悦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都两个了,不差我一个?」
任昊脸一红,赶紧别过头老实趴着,大姑娘突然展露的俏然,反差带给他的
触动很大,一如夏晚秋。
「我一直很奇怪,也一直都想问你。」顾悦言轻轻看着他的后脑勺:「为什
么突然就……不喜欢我了?」
「……喜欢,但是有女朋友了,我还有孩子了。」任昊咬咬牙,狠狠心,也
不说谎直白的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这下任何女人都会退缩的吧?
「还是一个四十多的已婚妇女给我生的!」这次身上的顾悦言果然沉吟不语
了,很久很久。
任昊就趴了很久很久,他觉得这份沁人心脾的清新,这辈子是最后一次体会
了,自然有些贪婪。
一动不动。
「是……吗?」顾悦言终于讷讷而语。
「是,是的。」任昊心情很沉,翻身而起,而顾悦言这次没有阻拦,大姑娘
相信任昊说的是事实。
起身后,任昊对着半个臀部坐在床边的大姑娘道:「谢谢姐,那什么……太
晚了,我得回家了,嗯,考试的事儿你放心行了。」
……
任昊逃之夭夭,独留顾悦言蜷在任昊刚刚压出还温热的床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