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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坐在长椅上等待的任昊,瞧着满身是血的他,
医生不由皱眉看了看:「你也受伤了?让护士带你检查一下吧。」
任昊起身摇头:「都是她身上的血,我没事,医生,她怎么样,有危险么?」
「身体有多处拉伤,头皮出血,嗯,总的来说没有大碍,你是伤者家属么,
我们需要联系她的家人。」
「我不是。」任昊想了一下,忙是将女人的挎包递给了他:「这是她的包,
里面有手机,应该可以找到她家属。」
「好。」
待医生走后,任昊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医院,没跟他们
打招呼,他一直在思索之前到底是怎么扯开车门的……
他没想到的是,被他甩飞的车门上,印有他的手印!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主要是想留下一个好形象。送伤者去医院,最多也
就算个做好事,可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可不一样了。做好事不留名,这在境界上
可提高了一个档次。
再者,急救中心是任昊曾经牺牲过的地方,他真不想多待。
既救了人,又为帮助小舅埋下了铺垫,任昊心头大石落地,心里欣喜又完成
了一桩遗憾之事。
车祸现场。
这里有些迪厅的感觉,几个警灯忽闪忽闪,弄得人眼花缭乱。或许瞧车牌是
政府官员的配车,警察们显得很焦急。有跟事故现场照相的,有去追查肇事车辆
的,还有几人顺着血迹追到了急救中心。
任昊没想跟警察交集,躲过了他们,绕着远路回去了自家胡同。
幽幽路灯照射下,任昊在院门前停下脚步,对着满身的血污露出一个苦笑,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妈要是见了我这样子,还不吓个半死?」
原地转了两圈,任昊挠挠头。
幸好周围无人,不然,必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哗哗哗……
任昊试着用院里的水龙头冲洗着血迹,然而,早已凝固的污迹却怎么也洗不
掉,甚至连肥皂都不管用。搓了好半天,任昊终于放弃了,他垫着脚尖,悄步拐
了个小弯儿,朝自家那边望了望。
唯有范绮蓉家的台灯亮着。
任昊折身返回,先轻轻将院门关紧,继而开始一件件将脏衣服脱下,短袖短
裤不用说,全都要不得了,最后就连内裤也已沾上血渍,无奈之下,任昊只能将
全身衣物都用废塑料袋包好,丢进了污水池边的垃圾桶里。
拧开水龙头,在身上打好肥皂,任昊用力搓着前胸处的血迹。相比之下,身
体上的污垢倒是好清除一些。不过,冷水浇在上面,即便大夏天的,也是有些发
冷。
一阵小风掠过,任昊缩了缩身躯……
洗过凉水澡,任昊拖着即累又冷的身体,就准备悄悄回家了。
谁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前方霍然响起一个「吱呀」的开门声,旋即,一条在
朦胧月色下晶莹剔透的丰润美腿慢慢伸了出来,竹面拖鞋轻轻踩在了坑洼的地面。
呃…是蓉姨。
自己这光溜溜的可不能被发现,下面的大鸟晃了晃,像是赞同他的想法。
任昊下意识猛地扭身,压着重心就悄悄撤到了前院。
听着缓缓接近的脚步声,任昊略微有些紧张,这也被发现了,一百张嘴也解
释不清啊……
他左右看了看,逐光着大屁溜儿朝院外冲去!
院对面是茅房。
此时,正巧有一个中年妇女从女厕走出来!如果自己不回去,势必要被看个
精光!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
wtf !这可如何是好。
任昊急中生智,他猜测范绮蓉一定是去厕所,于是,快速关好院门,自己则
躲在了古式大木门的后面。虽然从范绮蓉过来的角度一定会有缝隙能瞧见任昊,
然而,过道这里可没有光线,黑压压的,保证她看不出来。
这样的话,蓉姨去厕所后,自己就有时间跑回家了。
想到此处,任昊心定。
蟋蟀的浅鸣声仿佛是曲优美的乐章,蓉姨的步伐一下下踩着声音,很有节奏。
身处黑暗的任昊自然也看不到蓉姨。
过了几秒钟,蓉姨却没有像任昊预料的那般出院去茅房,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接着又过了几秒,一缕哗哗声慢慢响了起来,约莫很长时间都没有停住。
完了,事情大条了……听声是在尿尿?
任昊简直有种窒息的感觉……
曾几何时,任昊就因为懒得跑去茅房,继而在那个污水池里解决问题,甚至
老爸有时候憋急了,也会这么干一次!
只见一身吊带真丝睡裙的范绮蓉双腿微微分开,半弯着躯体在污水池前,十
根葱白玉指并在一起,上下运动着,不时,还发出「噗噗」的声响……
我的天!
蓉姨竟然正在……正在……正在……
咳咳,嗯,蓉姨正在洗脸。
好吧,我面壁……任昊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