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一会儿吧,我等等叫你。”
苏漾点点头,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把自己砸进柔软的被子中,随即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绵软的被子之中,屋内的点着一盏昏暗的灯光,苏漾撑起脑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尊雕塑的师兄。
“师兄?”
柯顾回过神:“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我睡了多久?”苏漾抻了个懒腰,“睡饱了。”
“没多久,一个多小时。”
苏漾一骨碌翻下了床,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
“师兄?你看什么呢?”
柯顾的面前放着一把钥匙,而此刻的师兄正对着钥匙出神。
“我在想,雷朗究竟是什么目的?是黑是白?是善是恶?”柯顾看不透这个人,如果说他能看出尼克斯心底藏着的善良,但他看不出雷朗的,玩世不恭的底下究竟是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对韩弈对那位教授似乎都有些敌意。”
柯顾举起了面前的钥匙,钥匙上面没有数字,而是画了一个五芒星。
“这枚钥匙,是我在浴室找到的。”柯顾神情严肃,“是在我们衣服中的袋子里发现的。”
“战斧的人来之前我为了避遗漏东西在衣服里还翻了一遍兜,战斧的人没有碰过衣服,我也可以保证的是在我们给雷朗解绑后,他没有碰到过衣服……那这枚钥匙是谁放进去的?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嘶。”苏漾倒吸了一口冷气,闹鬼了。
拿着钥匙想不明白,苏漾回到了浴室,他仔细地看着地上的西装,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他视线无意中扫向了椅背上挂着的绳子。
盯着绳子看了很久,苏漾皱起了眉头,一溜烟又回了客厅:“师兄,你快把我绑起来。”
柯顾抬头看着苏漾,看着小师弟满地找东西,随后拿起了之前亲昵时被扯到地上的领带,热切地看着自己:“师兄,你把我绑起来。”
柯顾的喉头滚了滚,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不自觉地热切了起来。
苏漾转身把自己的手并在一起,示意柯顾绑起来,柯顾非常听话地用领带将小师弟的手绑了起来。
“师兄,你跟我来。”
苏漾让柯顾跟着自己进了浴室,他则是坐在了之前绑雷朗的椅子上:“你看绳结是一样的吗?”
柯顾从之前的绮思中醒过神来,看着两个绳子,很明显,绳结的部分不一样。
但两个绳结都是柯顾打的,不应该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他们割开雷朗身上绳子的时候,他手上的绳结并不是柯顾打的。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潜入了浴室,但是浴室就连排气口都没有,根本没有能够进人的地方。
那么答案很显然只有一个,手铐和绳索并没有束缚住雷朗的行动,在他们独自留雷朗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其实雷朗并没有他之后表现出来的样子,他甚至逃脱了绳索手铐的约束。看上去一个单方面的压制局面,但事实上却是他们再一次掉入了雷朗的陷阱。
只不过这一次陷阱之中似乎并没有荆棘毒蛇,而是一枚钥匙,一枚可以打开某扇门的钥匙以及雷朗的自白。
我之所以被压制是因为我愿意被你们压制,我之所以愿意被你们压制,是因为我只有被压制的情况下才能让你们放心,放心地从我这里获取你们想要的信息。
柯顾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一分为二的黑白转盘,他们站在了转盘的白边,而卡厄斯以及教授站在了黑面,而尼克斯和雷朗则站在了黑白中间那个不会转的中心点。
黑和白之间还有个灰色地带。
“师兄?我觉得那枚钥匙是雷朗放的,钥匙也许可以帮助我们。”
柯顾点点头,将钥匙握在手中:“我们现在可以去找一找这枚钥匙对应的是哪个房间。”
苏漾表示同意,不过有件更为紧要的事:“师兄,帮我把领带解开。”
没想到柯顾却笑了,摇摇头:“不行。”
苏漾一瞬间有些懵,为什么不行?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不行了,因为一双手拽住他的领口往怀中一扯。
嗯,是往师兄的怀中一扯。
被迫站起来的苏漾一个踉跄,鼻尖就撞在了柯顾的肩头上,酸酸的。
“师……”
“嘘,别说话。”柯顾勾起他的下巴,用舌头撬开了苏漾的齿间,双手扶着苏漾的腰,随后缓慢细致地解着领带打的绳结,“蹄蹄要有点耐心,领带很滑。”
柯顾的手掌穿过领带,和苏漾十指反向紧扣。
“蹄蹄。”
苏漾的脸红了,水蒸气就像是从脚底心一路上升到了头顶,嗡嗡嗡,他就像是一个烧开的咖啡机,沸腾且亢奋。
一吻完毕,苏漾浑身就就跟面条似的,手腕的束缚早就解开了,留下来的只有姜太公的鱼儿。
“我、我们……”苏漾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我们解决这个案子之后修个长假吧,不跟特案组的人,他们太柯南体质了。”
柯顾点点头:“度蜜月。”
度、度蜜月啊,苏漾的脸更红,想想就有点点害羞。
但终究留给他害羞的时间并不多,之所以许下一个蜜月之约,无非就是因为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无论有多少冲动都得压抑下去。因为,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
如果按照cris强迫症的程度,真要出事很可能就在今晚的午夜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