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开始说自己是小商人我们恐怕还会信。”柯顾挑起了嘴角,“你可能跟卡洛琳小姐没有对好词,他们可都说你是商界大鳄,而且能够受邀参加这次宴会的也不太可能是你口中说的小商人。不过现在想想, 也许最开始我们就被误导了, 接受邀请的应该是卡洛琳小姐而不是你。”
“你们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珀西先生刚要动的时候,他就觉得背后被顶住了, 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
“别动。”珀西先生听见了身后的侍者说话的声音以及将子弹上膛的声音, 大意了。
“我不明白……”珀西先生抿了抿唇, “你们是卡洛琳的朋友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的冒犯, 但是你们也误会了, 我并没有打算杀后面的人, 你们就算是行侠仗义也要讲点道理。”
“我听卡洛琳说你们其实也是对卡厄斯有些好奇的, 我想我们目的应该是一个。”
柯顾却摇了摇头,否认了珀西先生的答案:“恐怕并不是一个, 你对那个侍者打听的是毒品生意对吧?”
珀西先生身后的侍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说的不是药物,是毒品。
“所以呢?”珀西先生冷笑了一声, “在这个地方你跟我讲道德法律吗?我承认我是对这块生意感兴趣了?”
“哦,我明白了。”苏漾煞有介事道,“fbi探员先生来这里卡厄斯并不知道,可能意大利当局也不清楚, 所以枪都对着你了你都不愿意暴露这样的身份。”
珀西先生的脸色变了,他的手动了一下,下一秒胸口就被人摸上了。珀西先生顿时一个寒颤,因为摸他的是背后的侍者,是个男人。钢铁直男珀西先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感觉手在自己胸口不停地摩挲着,珀西先生刚想捂住自己的胸口,就见苏漾动了,呼啸而过的子弹直冲自己的面门。
珀西先生再想躲就来不及了,他本能地闭上眼睛,但是疼痛没有如预期般到来。
有东西撞到了他的肩膀,随后又弹到了地毯上。
珀西睁开眼睛,怀疑自己产生的幻觉。
地毯上静静地躺着一枚bb弹。
而侍者似乎并不意外,并且结束了他的摸索,从珀西的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利索地拆卸下了弹夹。
“你、你们。”珀西先生似乎被这样的反转搞得有些崩溃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就是个普通商人,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你和卡洛琳之间没有任何的亲密感,当然,这不算什么,但是有趣的是,你偏偏要在我们面前表演亲密。”苏漾摸了摸下巴,刚刚那枚bb弹就是从他手中的这个玩具枪中射出来的,他把玩具枪一抛,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把手枪,看着珀西眼中的忌惮,笑容更加肆意了。
柯顾笑眯眯地接了话茬:“我们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他缓缓道,“你认得林信舒,并且林信舒也认识你,但是你却刻意不让卡洛琳去和他结识,很明显你知道林信舒的身份并且这个身份是让你不愉快的。而且林信舒看见我们和你在一起后,也不来跟我们打招呼了。你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一是其他帮派的人,二是政府的人。但是以林信舒的为人,如果真是帮派的人不可能不提醒我们,所以更大的可能性你就是政府的人。”
珀西先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他面前的这两个人并非在诈自己,而且他们分析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确实也考虑过你会不会是cia的人,不过考虑到你会认识林信舒并且不愿意跟他打交道,我更倾向于你是fbi的人。”
苏漾接着柯顾的话继续分析道:“而且你只是打算用电击棒电晕侍者,没有打算杀掉他,更能证明你并不是帮派的人。再加上你问侍者毒品生意,所以你是在调查卡厄斯的毒品生意?或者说,你调查的案件中出现了卡厄斯对吧?毕竟单枪匹马来到这里,很难想象是打着卡厄斯本身的主意。”
“这都不过是你们的猜测……”
“卡洛琳说你是商界大鳄,但是你的衣服材质却不符合你的身份,你说你是普通商人,那么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苏漾指了指地上的那枚bb弹,“你分明一早就发现我手中的枪是假的,却不说破,等着我攻击你再上演一出戏码。”
“子弹到面前了谁能躲得过去?”珀西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无法理喻,“我害怕不是正常的吗?!”
“是吗?”柯顾挑了挑眉梢,“你的手都按在了戒指上了,随时可以攻击你身后的人了,怎么还任我们宰割呢?”
话音未落,珀西的脸色从刚刚的无辜崩溃一秒中切换成了面无表情,他身子突然一矮,一个扫堂腿攻向自己身后的侍者,侍者没有反应过来当即被珀西闪到了身后,珀西迅速将侍者抓在自己胸前,右手的戒指就如同柯顾说的那样,此刻已经被他按出了明晃晃的短小利刃,直逼侍者的脖颈。
“放下枪。”
柯顾耸了耸肩:“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盟友吗?卡洛琳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和卡厄斯没有关系吧?”
珀西不动声色,将侍者抓在自己的胸前:“那你们就开枪好了。”
“痒!痒!”侍者突然发出了几声怪叫,脖子左右扭动,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脖子处抵着短刃。
“安静点!”珀西低呵道。
“哎呀。”侍者这次连肩膀都扭动了,像是全身进了什么虫子一样。
珀西差点骂街了,这一晚上都是什么邪门的事儿啊,看面前的所谓人质都快跳上舞了,无可奈何吼道:“你到底哪里痒!”
“ear,ear.”侍者琢磨了一下,又补了一句,“ear back.”
这个散装英语啊,珀西听得脑壳都疼了,大概猜测到了他说的耳根,于是随意地帮他挠了耳根后面,就看见那个字母“a”被蹭掉了一点。
纹身还能被擦掉?
珀西看着自己手上蹭上的黑色有些懵,然后他就看见侍者回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啊,掉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但珀西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是卡厄斯的人时候,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侍者用同样的扫堂腿回报了他,但是他没有给珀西站起来的机会,直接用膝盖抵住珀西的后背,将右手臂反扣在自己面前。
珀西咬着牙看着反拧着自己手臂的人:“……你们是一伙的?!”
苏漾双手插着口袋,走上前来:“恭喜你回答正确。”
“你们想干嘛?”
柯顾将珀西手中戒指边旋出的利刃按了回去,随后从他指头上拔了下来:“坐下来说吧。”
……
“这就是你们坐下来说的诚意?”珀西恼羞成怒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和那个侍者用一个手铐铐在了一起。
“if i ,i don`t want。”侍者吊儿郎当地,“but i don`t say,they are boss。”
苏漾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猴子,如果不想说可以不勉强自己说英语,我可以帮你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