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娟原本以为，曹瑞见了她也会跟她一样的惊喜，却没想到人家抬起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好像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曹哥，我是王小娟呀……那个，中午你请我吃饭了。”王小娟沾沾自喜。

就说么，她一打扮，肯定跟刚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连曹哥都认不出她了。

“哦……你好，你先去别的屋里等我一会儿，我这边正在签着一个合同。”曹瑞根本没了在苏皖店里时的热情，话语疏离冷淡。

“……嗯，好吧。”王小娟感受到了小小的挫折，她委屈地瘪了瘪嘴，不甘心地一边回头看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真冷呀，北风嗖嗖地吹来，她又勾起了身子。

去哪个屋呢？

办公室北边有间屋子，上面也挂着吉庆地产的牌子，里面依然是一些员工在忙碌着，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盯着电脑，谁也没注意到门外站着个大活人。

王小娟在外面等呀等，她还以为签合同很快呢，谁知道她的双脚都冻的没了知觉，里面的人还在谈论着什么细节。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那帮客户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曹瑞满脸带笑地把客户送出了门，在门口的台阶下跟人握手告别，这才转身要回办公室。

“曹哥。”王小娟冻的嘴唇都哆嗦了，赶紧上前喊了一声。

“哦……，你有什么事么？”曹瑞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等着他呢。

可是，看他那意思，根本没想邀请王小娟进去坐坐，就站在门口跟她随便聊着。

“曹哥，你这里还招人么？”其实，王小娟早就看到了，这一溜门店的玻璃门上，都贴着两个红红的大字……招聘！

“额，是的。”曹瑞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王小娟马上兴奋极了：“曹哥，我来你的店干吧！”

原本，王小娟说出这话，她以为曹瑞会喜出望外地答应她。

可她错了。

曹瑞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回绝：“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暂时不缺人，你还是跟着苏姐干一段时间再说吧。”

王小娟一听差点儿急得哭出来，她忍了又忍，才可怜巴巴地问道：“这门上不是还贴着招聘启事么？”

“那什么，那是以前贴的，这几天刚好招上了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北边那间门店走出来一个员工，冲曹瑞招了招手：“曹总，我们业务经理请您过来一趟。”

“好的。”曹瑞冲着王小娟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地进了那个门。

王小娟一个人在北风在凌乱。

过了许久，她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苏皖的店里，往沙发上一瘫，眼泪汪汪的，一句话都不说。

苏皖有些奇怪：“娟儿，你不舒服么？”

“那个曹哥就是个骗子，他明明门上贴着招聘启事，我去应聘，他却理都不理。”王小娟可找着一个出气的地方了，马上义愤填膺，如同诈尸了一般，就差从沙发上蹦起来了。

“哦，他不要就不要呗，女孩子还是在家附近找个工作，父母也放心，你也有个依靠。”苏皖好心地安慰了她一句。

“你不是也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工作么，我怎么就不行？”王小娟气鼓鼓地怼着。

苏皖：“因为我有你哥作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