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平川的这番话一出口现场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罗素和罗天德对视了一眼,一老一小眼中均露出会意之色。罗天竺率先开溜道:“马老哥,我突然想起族中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其实我跟那位李先生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这事就不劳烦马家了。”说着头也不回,招呼了一下罗素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客厅。
“唉,马老弟这事老哥也插不了手了,你这儿子”、
许放庭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马平川一眼,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爸,许老他们怎么都走了。”
马平川看到眼中的场景顿时傻眼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已什么地方说漏嘴了,喃喃着看向父亲道。
“混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还想活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兴许我还能求你一命。要不然,我权当没你这个儿子!”
然而回答马平川的却是马择远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巴掌声响彻客厅,直扇得马平川一头栽倒在地。马平川心惊胆战却还是不明所以地道:“爸,您怎么打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了?你当你爸我是老糊涂吗?马家的神符是连地仙都要退避三舍的上品灵器。你爷爷给你的那块又是灵力最强的那道,能够硬撼灵符的修士别说你了就是你爸我碰到也逃不掉。这样的修士要是偷袭你你觉得凭你那半吊子的修为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吗?”
马择远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骂道,看到儿子一副恍然大悟地神色更是气的一脚踹到了马平川的胸口喝道:“还不给我从实招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出来,这样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要不然你就去马家的坟地去呆着吧。”
“爸,我知道错了,我说实话。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
马平川这时才明白过来岔子出在了哪里,他一直都想着污陷李尚善,却没注意到从任何层面上来说,这种修为的修士也不会随便对人出手。而李尚善放他回来本身就是一种最坦荡的表现,他这种泼脏水的手癹却是太低级了。而许放庭等人者是老狐狸了,自然一听就忙着找借口离开,只有傻子才会趟这趟混水。
放下了一切伪装,马平川也没了隐瞒的念想,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说完后一脸忐忑地看向父亲,眼神中有惊恐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造孽啊,我马家世代与人为善,没想到要葬送在我马择远手里,我真恨不得一掌毙了你这个畜生!”
马择远听的一张老脸变得青紫,恨铁不成钢地扬起手掌。
“马择远,你干什么,你把手给我放下。平川我的好儿子,你怎么了是谁打了我的宝贝儿子。马择远你是怎么当爹的,儿子受了欺负你不帮他出气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他,我沈秀芬跟你没完。”
马择远高扬的手刚举起来,一道凄厉的叫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姿态雍容的老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妇人保养的极好,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清丽的姿容,只是时刻俏眉含煞正一脸怒意地瞪着马择远。
马择远见状原本易怒的脸色顿时一变,熟悉马择远的都知道这位马家的主事人是个远近闻名的妻管言,被妻子沈秀芬压的死死的。不同于马择远,马平川见了却是心中窃喜,他之所以敢老实地把实情说出来就是算准了母亲沈秀芬的态度,实际上他刚进家门时就已经让亲信去通知母亲沈秀芬了。
马家香堂内,此刻气氛显得有些诡异。香堂违反常例早早地关闭堂口本就不同寻常,而令人意外的出马弟子马婉清此刻却一脸清冷地站在香案前,手中拿着一把尚未燃尽的香,静静地听着母亲沈秀芬的话。
“女儿,你就救救你三弟吧。那个人是存心要你三弟的命啊,你们姐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秀芬老泪纵横,身边还跟着一脸讪讪的马平川。马平川最怕这个姐姐,总觉得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本领,他坏事做多了心虚,马婉清这个堂口总给他一种阴森可怖的形象,所以平时他也跟这个姐姐来往较少,基本属于那种碰见也不会说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