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了却是急了,她刚才看到有几个人被拒了,打听后也知道了堂里的规距。可是她女儿向来乖巧孝顺父母,跟大奸大恶之人是扯不到关系的。
“我们堂口是有自己的规距的,如果仙家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您还是请回吧。”
马婉清看了眼泪眼婆娑的妇人,冰冷地拒绝道。
“那也就是说如果仙家出手就能救了!”
那妇人听了先是浑身一凉,接着却神色一震地惊呼道。然后不等马婉清接话便一下子扑到神牌前跪下,一边磕着头一边连声恳求道:“求求各位仙家行行好,救救我女儿吧,我杜芳一定逢年过节给大仙烧香上供。”
马婉清见状倒是没有阻止,一般来说总有些看事的会这样做,有些时候也确实有些心肠软的仙家禁不住当事人的求情答应了。但大多时候仙家还是不会轻易点头的。
说白了这些仙家本体都是茹毛饮血的兽类,不像人类经过道德方面的教育。对他们来说,帮人类看事也只是为了功德罢了,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冒着犯天谴的危险去帮人的。
果然,那妇人求了一圈,所有的仙家都作壁上观,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梁善在后面看的真切,那妇人越磕,脸上的表情越惶恐,动作也越用力。
看着妇人眼中的绝望之色,梁善忍不住心中一颤。他虽然没有母亲的照料,但却有老院长和孤儿院的叔叔阿姨照顾,因为被爱所以心中有爱,也一直怀着对母亲的憧憬。
记忆中他也有着对母亲的幻想,眼前妇人的眼神像极了他记忆中母亲的目光。看着妇人磕得青紫的额头,就在他忍不住要站起来时,肩头却突然被朱君逸不着痕迹地摁了一下。
梁善一愣,不解地转头看向朱君逸,却见对方正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还没等他问出口。朱君逸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然后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向堂外走去。梁善心中纳闷,看了眼朱君逸的背影,终究是不想跟这位观感不错的上司闹矛盾,跟着他向外面走去。
来到屋外的柳树下,朱君逸见四下无人,这才回头看向梁善笑道:“贤弟刚才是想要出手救那少女吧。不过那少女秀色可餐,贤弟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哥别闹了,你知道我没那个心思的,我只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