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美!你这些年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女儿的吗?”顾海山是真的发火了:“我知道你更喜欢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一些,也没有强迫你能一碗水端平,可顾晚到底是我和你的亲生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你竟然对她这么无情?我真没想到,你平日里与我说的好好照顾了晚儿,就是这么照顾的?”
“从今天起,晚儿不用你照顾了,我自己照顾!她以后要用钱都直接从我这里拿!”
如果是以前,顾晚听到这样的话,可能还会稍微感动一下,可是如今,父亲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嫁入孟家,这样算下来,她在顾家也只剩下三日的时间,她又还能得到顾家多大的好处和维护?
“父亲,您……莫要生气,不过是一件洋裙而已,是女儿多嘴了。”
姜舒美和顾雨婷都还没寻到合适说辞的时候,顾晚又开口说:“若是父亲肯给女儿一点钱,女儿收拾一下就去买一条洋裙,至于女儿头上这伤,也就是破了皮,再加上刚刚又……但是无事的,女儿回去好好的洗一洗,再挑一朵花配着洋裙戴在头顶,定然就看不出来什么的。”
“倒也不是女儿非要去参加霍家的宴会,只是女儿成亲前,也就只有这一次能有机会见到孟书衡又不惹人怀疑了,我去找孟书衡将事情问清楚,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损了顾家的名声,不会损了顾家和孟家的世交关系。”
顾晚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了,顾海山自然不好再拒绝,就点了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到我这里来拿钱去买洋裙,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谢谢父亲。”顾晚见好就收,不再提别的要求,又对老掌柜说:“谢谢德叔送我回来。”
说完,她才转过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走动的时候,她故意将步子迈的更开一些,风将披风带起,露出里面的衣裙,好让顾海山等人都看清楚,她穿的,根本就不是昨晚上那一套。
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整洁的屋子里摆放的都是旧家具,梳妆镜更是裂开了好几条缝,顾晚才真正觉得自己重新鲜活了过来。
她坐在了镜子的前面,看着里面自己的脸,将额头上的纱布扯掉了,露出磕破的额头,刚才她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往青石板上磕的,这会儿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她从小到大并没有少受。
她拉开了抽屉,将里面放的酒精拿出来,直接擦洗伤口,这是最快速清晰外伤伤口并且减少感染的办法,刚开始的时候会很疼,适应了就好了。
人啊,要先对自己心狠,才能狠心去对付敌人!
直到将伤口洗的发白,只流出丝丝的血丝来,顾晚才停住了,然后涂抹上特效的西药膏,重新拿了白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如此过一会儿,这伤也能恢复的一些,她再化个妆,这伤口就能掩饰好,但是,这伤到了霍家的宴会上,她还会挑个最合适的时候露出来的,否则,怎么洗清昨晚上那件事的清白?
她刚刚包扎好,门外就响起了顾雨婷的声音:“顾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