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源……发的。

姜羡：“emmmm”

他再不涉世，也知道这种手段叫做自炒，也就是自我营销，那会儿贾源比他也大不了多少，手段倒是高。

z大风云发帖不会显示楼主是谁，贾源自炒一波后眼见有利，每个月便打着路人甲的名义接二连三地给自己发一波动态，如今后台攒了不下几十条记录，跟帖的也不少，最开始是夸他的居多，后来反对声音便渐渐多起来。

姜羡粗略浏览完这些，便去搜索框找关键词，输入贾源后便出来一长串帖子，按时间排序，看得姜羡心惊胆战——贾源的路人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到了低谷。

他捆绑的人不少，其中三个名字反复出现。

柳江——姜羡是认识的，刚见过，柳予远的堂弟。

柳予远——嗯，算是老熟人了，有过很大的过节，但基本已经清零。

柳泽——柳予远的父亲，飞机失事刚刚去世一个多月，贾源的正牌未婚夫。

姜羡在刷新页面上还看到一个帖子顶上了热门，套了红，格外显眼，标题叫做【学校不作为，两个月不上课的贾源胡作非为】特押韵，特让姜羡痛哭流涕。

姜羡正看着，旁边李达嚼着零食凑过来同他一起看，末了提醒他一句：“听说以后论坛要显示真名，你趁早把那些帖子都给删了好，论坛安保严才救了你一命，不然你早被查了。”

姜羡连连说好，给记住了，准备下回琢磨着去删帖。

至于贾源，这关系着实太乱了些，姜羡不喜他的做事风格，还是回去学习好。

三堂课下来，放学时在下午五点，姜羡说好和李达一起去校外吃饭，刚走到门口，听身旁人窸窣讨论，只听其中一个小声说：“江大少又来了。”

“不会又找贾源吧，讨厌死了，死基佬。”

“关键人品差。”

姜羡正走在前边，同他们不过隔了一两米的距离，停下来看她们，李达也跟着慢下步子，不解。

姜羡不明白。

他知道有种东西叫教养，即便讨厌一个人，可以在心里默默吐槽，如果有很好的朋友，也可以同他抱怨几句，但这样当着对方面的辱骂，砸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达在旁边叹了口气：“走了走了，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姜羡被他拎着胳膊走，不服气，问他：“怎么能够当着面骂人。”

李达停下来，盯着姜羡的脸看，姜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小声嘀咕：“是他们不对啊。”

“我现在相信你真的忘记了。”李达皱眉，“你以前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嗯。”姜羡知道自己谎言笨拙，无话可说。

“吃饭去吧，那个柳江过来找你。”李达把他往前边推，“我感觉他人还不错，好好相处。”

姜羡力道没他大，被直直推进柳江怀里，后者伸手环了他，凑他耳边说：“宝贝儿，你男朋友带你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