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迎上前去,欲将白建扶起,却被白建一把推开。
白凤臣见罢,立马将白城护在了身后,并哀求叶诚救救自己的儿子。
而叶诚见罢,嘴角愣是一弯,随即无奈的摇头道:“白老,我说了,您儿子这病,说是病也是,说不是病也不是,如要替白校长治疗,恐怕,这代价……”
“叶老弟,莫非,我这儿子……真是撞了邪?”白凤臣心头一紧,当即对着叶诚疑惑的问道。
别看现在白家在百川市这么威名显赫,在他白凤臣还只有五六岁时,他爹曾在山上斩杀了一条白蛇,谁也不曾想,在那个烈日炎炎的下午,父亲正抱着白凤臣在家午睡,门前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父亲上前开门,可这门刚打开一道门缝,只见一条只有脑袋没有身子的白蛇死死地咬住了父亲的脖颈。
父亲死了,而那一条白蛇,也在父亲死后渐渐地松了口。
所以,他相信妖邪之说,更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白建,突然变得这么暴躁,一定是事出有因。
叶诚的本事白凤臣是知道的,既然他说能救,那就一定能救,所以,他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叶诚的手腕,急切的说道:“叶老弟,如果能救这孩子,我白凤臣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说话间,白城也开始附和道:“是啊,叶老师,我求求您,救救我爸吧。”
白城是最清楚白建脾气的人,自他出生以来,他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白建口口声声的说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一直在想也许是母亲的死对父亲打击太大了吧,但现在看来,白建的情绪,或许正像叶诚所说的那样,是撞了邪。
因为他不止一次的看见父亲一个人在书房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这嘴里,还叫着自己母亲的名字。
“爸,白城还小,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我是医生,我自然知道我这是腰肌劳损,需要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看什么?而且,他竟私自养赤链蛇,刘妈,报警,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严肃处理。”白建似是不服气,直瘫坐在地上,指着叶诚对着白凤臣说道。
叶诚笑了笑,随口说道:“白校长,我想您现在应该能时不时的看见逝去之人,甚至能在各种场合,看到一些你内心最为恐惧的东西,对么?”
叶诚身上当然没有蛇,那条白城戏弄叶诚的眼镜蛇也被叶诚放了生,他哪儿来的蛇?
这一切,只不过是白建的幻觉而已,只是,叶诚心里清楚,此时的白建,离鬼门关,也仅差了一步之遥。
叶诚走到一旁的山春明秀图前,伸手轻抚了一下那画上搭着油纸伞的红衣女人,随即转过了身,对着白建继续说道:“你的幻觉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顶多一天,你降会在今日日落之前,横死……”
一听叶诚的这话,白建的火气顿时蹭蹭蹭的往心口直窜,可还没等他站起,白建的整个身子就像是一滩烂肉一样直倒在了地上。
白建这么一倒,白凤臣及白城顿时就乱了方寸,直抱着白建拨打了120。
“把他送回房间,白老,麻烦您准备一些艾草和大蒜,白城,把你爸扶回房间,准备一些檀香,要紫檀香。”
白建倒下去的那一瞬间,那一团黑气顿时就在白建身前迸发,看这势头,再晚一些,白建就真一命呜呼了。
在等待白风尘取药期间,叶诚再次走到了那两副山春明秀图前,一团又一团黑气从这图后袅袅升起,而当叶诚抬手将这两副图慢慢掀起一层边时,却发现这图内和图外的两侧墙壁的颜色,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白城,你家这墙,新砌的?”叶诚缓缓地伸出双指掠过了这一面墙,低声朝身后的白城问道。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我也不可能不知道,我每天上下课可是都回家的,也没见什么装修工人来这儿啊。”白城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抿嘴说道。
他是真不知道,毕竟这缝补墙面也不需要多少时间,万一真的是新砌的,白建也不会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