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出来越来越没有希望,生性聪明的她开始装病。人在绝境中求生的本能一定是超强的,原本却没任何表演天份的她,却在那几天把一个病人演的惟妙惟肖。
“你知道吗,伍姐。我都装成那样子了,三姐她依然无动于衷。倒是四姐,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偷偷的把我放了,我出了门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生怕后面有人追上来。直到坐上了车,心还没有落地,还总觉得后面有脚步和追赶者……伍姐,你说我的反应会不会夸张了些?”虽然前后也就那么十几天,但却是史洁生命中最难熬的十几天,是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梦魇。每每想起来,都会心有余悸。
“不夸张,就在前几天,我曾经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应三姐之邀来参加婚礼的。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礼。一切不过是骗局。起初,人家提醒我要多加小心时,我根本不相信,还是按她所说的坐车去了本溪。直到,到本溪也没有见到她的人,我才开始相信别人的忠告。直到现在我还庆幸,在那个无助的暗夜,我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大姐和她的家人。那天晚上,在同学半个多小时的相劝之下,我终于决定下心中那点执念。离开本溪,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和你一样,我都坐到车上了,心底还是后怕着。甚至在火车站等车的那半个多小时的时光中,我都高度紧张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带着人横在我面前……”对于伍子微来说,史洁的反应毫不夸张,因为她也曾感同身受。
“不知道四姐什么时候能出来,她搭进钱去了,又不甘心搭进去,我真希望她可以早点出来。好人在那里也能待残了,日子久了,就都变得麻木不仁,六亲不认了。这该死的传销,什么时候能被一窝端了就好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没有过这次本溪之行。如果可以,我希望姐姐还是当初的姐姐。”说起传销,史洁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那些害人的人都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可是,对于那些姐姐,她始终又是纠结的。毕竟,都曾经那么善待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