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暨是江湖第一剑客,一把乌鞘剑下不活人,从未有敌手。
子宁有幸帮他捧剑。
她出身红尘,乃是燕暨花三千两银子买下的婢女,只跟着燕氏家仆学了些粗浅的手脚功夫,胜在一张脸,堪称艳冠天下。
她还记得当年她被买下的那天,站在高楼上任人观赏,楼下灯火摇曳,满堂的金玉粲然,暖香馥郁,酒气醉人。
容貌俊美的男人一身玄衣,打花楼前经过。
或许是太吵,他仰头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指了她一下。
之后子宁就被带走,从花楼未开苞的头牌枕梦姬,变成了剑婢子宁。
白日侍剑,夜里侍人。
但到燕暨身边一年,她夜里只是给燕暨更衣擦身,洗脚按摩,虽碰了男主人的身子,还不曾破了处子之身。
或许燕暨也觉得她风尘出身,脏,是以只把她当婢女用。
今夜也不例外。
随燕暨一行人入了客店,铺上自带的被褥——出身尊贵的公子一贯少不得娇贵,第一剑客他认床。
她刚展平床单,就听见另一个侍女浅碧小声说:“主人叫你,快去。”
子宁把拉平的床单脚放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顺着屏风一转,看见那身材颀长胸膛宽阔的男子,赤裸着身子坐在木桶里,漆黑卷曲的鬓角沾了水汽,贴在脸上。
他眼睛微闭,昏暗的烛光下显得肌肤如玉,隽秀逼人,没有半点瑕疵,矜贵不凡。
子宁背对着燕暨,用自带的一两金一钱的澡豆净了手。
水声轻而小,男人耳朵动了一下。
他剑术高强,内功深厚,五感敏锐,他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却仿佛能看到雪白蓬松的泡沫在她的手心里滑动,看到流水冲洗干净那一双细嫩柔软的手。
她洗完手窸窸窣窣用手巾擦干,又拿起另一块澡巾,沾了热水拧干,走到他身后。
她的呼吸清浅,动作幅度也轻柔,她的手从他胸前搭下来,带着澡巾浸到水里。
水声泠泠,馥郁的暖香扑面而来。
燕暨睁开了眼睛,看见纤纤素手已经被热水烫红,袖子高挽,露出一节白嫩的藕臂。
手腕上有一点嫣红的小痣。
子宁垂头用湿布鞠水,打湿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肌肉分明的胸膛,深深的锁骨,宽阔的肩头,修长的脖子,还有笔直的脊背。
温热的水和蒸腾的雾气让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暧昧,子宁被熏红了脸,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地擦洗。
燕暨惬意地半阖着眼,仰起脖子。
子宁轻轻的给他擦脸。
他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迟钝模样。
子宁见状加快了速度,她擦洗他的胳膊和腋下,他配合地展开双臂。
又任由她擦洗他的腹肌,乃至腰线,小腹,后背。
然后他哗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走出浴桶。
全身赤裸,硕大粗壮的肉色性器半伏在腿间,也许是水温有点高,他有点硬了,肤色泛红,水光闪闪,每一块肌肉都在烛光下惹人垂涎。
子宁抿了一下嘴唇,她低着头擦洗他的臀部,又伸手裹着一层布清洗他身下的毛发,清洗他的性器,清洗他双腿之间的后穴。
燕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很平静,十分配合,任由她清洗。
虽然性器在她的拨弄下更硬了一点。
她低着头洗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清洗幼时邻居家饲养的畜生。
那……那物真大啊。
虽然一年来燕暨每日都让她服侍沐浴,她还是心生感叹。
子宁转身取了澡豆,加水化开,搓成丰富又细腻的泡沫,她低着头把雪白的泡沫抹到他身上。
手感格外滑腻,她的指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将泡沫涂在他的身上一点点打着圈涂开,子宁指尖发麻。
她用泡沫搓了他的上身,手伸下去,涂抹他的小腹。
手心在他的身上来回滑动,他皮肤滚烫。
然后是他下腹的毛发,还有那根已经竖起来大的吓人的东西。
性器跃跃欲试,蓄势待发,颜色憋的发红,笔直的竖起来,贴着他的小腹。
像他的剑一样让人胆寒。
子宁伸手小心地撸了一下,涂上泡沫,燕暨便长长的叹了一声。
像呻吟。
她小腹里顿时一痒,热意一直爬到了头顶,脸色通红。
他动了一下,抬腿示意她继续往下洗。
她的手上满是滑腻的泡沫,涂过他的大腿,膝盖,小腿和脚趾。
燕暨湿漉漉地头发搭在肩头,他仰着头一语不发,喉结滚动,性器嚣张。
但子宁并不害怕,也不惊慌。
她见过许多次他这模样,被女人的手摸来摸去,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她完全理解。
几乎每次沐浴,他都会硬,不过他从来不会做什么。
洗完澡冷静一会,他就好了,最多明天给他多洗一次亵裤。
实在不好,他会自己解决的。
燕暨难得是个不近女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