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和偃婆女步履沉重，呼吸急促，好端端走在前头，假装没听到师无芳的说话。

那步子落后的师无芳正想快步跟上前去，岂料越靠近旧领主府，前面两个领路人走得越快，等他紧紧跟上前俩人时，白小白和偃婆女已经停在了那座古老门楼之下。

他们愣愣的往里面看去，却发现里面真是废墟中的废墟，残垣断壁中破败不堪，难言规模，不忍目睹。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师无芳再请教，终于有了理会。

白小白解释道，“不！是我自己想来看看！”

侧旁的偃婆女好似什么也没听到，兀自在那呆若木鸡般站立，喃喃细语道，“啊！数典忘祖的那些宗孙子侄，真该天杀的家伙！之前，我就已猜到会是惨状，却不料今日亲眼所见，破坏程度完全超出想象范围……”

师无芳听着他俩个的言语，具体不明不白，大概似懂非懂。他想，这个或许就叫……叫什么故地重游，触景伤情。因此，他倒很识趣，保持安静不出声，认认真真的听讲道理。

那白小白不觉叹声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换做是我，必定也会赶尽杀绝！”

对此，偃婆女附会道，“所谓斩草除根，势必如此，方可无忧无虑！”

师无芳一听，情知朝权相争，祸及父母妻女亲友等九大族，心内也暗叹不已。

岂料白小白忽地看向旁人，一本正经的叫了声道，“大哥！”

师无芳顿了顿，心里纳罕道，“怎么哪里都有我的事！”随后不得不回应道，“怎么？”

只见白小白双眼遽然相对，几乎射出了幽光。

须臾，白小白转头看回了门庭内里的废墟遗迹领主城，似是而非的郑重问道，“如果你是十部领域君主，对于反叛的族人势力，会不会赶尽杀绝？”

师无芳只觉脑壳一紧，竟然答不上来，倒也感觉得到为难。但他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遂坦坦荡荡的回答道，“杀也行，不杀也行，结果我不知道！”

偃婆女坚定的插话道，“若真到那时，公子肯定会选择杀！”

见状，师无芳不承认也不否认，心想辩驳再多也没有用，何妨到了那时再说，现在争论根本没什么必要。

“到那时，不由得你不杀！”白小白也同意，目光炯炯。

听他这话说得十分狠辣，师无芳顿觉没趣，直往前去走上风侵雨蚀的台阶痕，再往里看去。

忽然，他突发奇想道，“你们快过来！”

白小白和偃婆女赶紧走了上去，双双脸带惊讶，不知何事发生。

却听师无芳一时心血来潮道，“你们看，若将这里重建一下，必定别有一番风味，是不是？”

“重建？”旁观者面面相觑，差点同样惊呼。

师无芳摊开双手，好像要拥抱这片偌大的府邸烂土地，侃侃而谈道，“是啊！最好将这里重新建造为三座战斗之城，你一座，我一座，她一座，好不好？”

他边说边指，意兴阑珊，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是疯言疯语，神态极其认真。

就在白小白和偃婆女若有所思时，师无芳内心之兴致盎然几乎达到了极点，文辞忽地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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