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无芳在身上内外翻找了一整遍,只愿拿出一个物件来,霎时金光闪耀,接着好言解释道,“请尊主勿怪!阿芳身上现除了这副圣令牌,确是再无其余贵重之物了!”
那番洁一见师无芳拿出了神尊的星朝圣令,如见皇驾光临,赶忙起身向其恭敬施礼作揖,慌得他亦以礼回敬。
她说道,“圣牌朝令,岂敢拿来质押,还请公子快快收起!”
过后,番洁不言不语,神色不喜不忧,安静的扫视着师无芳全身上下,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其腰带处说道,“就拿它当个‘品质’吧!”
师无芳顺着她的指向看,却发现原来是自己身上的蝶形玉佩。
他心想故友重会即在眼前,不妨将此物留置于此地,日后便能相见,但又莫名抗拒。
此诚可谓:
舍得舍不得,不舍不得舍。
“若是公子不便,就此作罢!”那番洁见师无芳心神不定,眼色游疑来回,想要试他一试。
随后,她见他依然反应皆无,才语气婉转的说道,“说笑了!其实你单单写张借契给我,也是可以的嘛!”
谁知师无芳却突然下决心了,满口应承道,“尊主明达之意,阿芳心领了!只是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此物若是质在此处,大家各自安心!”
“如此甚好!你再无更变了么?”番洁笑嘻嘻的确认道。
“真的无了!”师无芳坚决道,一并解下腰间信物递给了番洁。
于此,她早已有所疑惑,因匆忙间忘了咨询,此刻拿过一看,果然是囚魔山幽宗一脉的宗徽,只是不知其间缘故。
那师无芳不问自答,将自己与宗白梦的故旧之情谊,互相赏识之爱心,简要的向番洁备陈了一遍,倒也无甚出奇。
而在番洁看来,不过似她与道宗以往偌般,真相岂可言明。
不一时,双方借契写就,俩人各自签了花押,一式两份。
二人收好文书与质押物品,妥善保管后,踱步出堂,当空明月高高挂,洒下柔光皎皎洁,顿时山景怡丽,视线清良,顺势遍顾下方之物,犹如琼楼玉宇,馆阁庭阙,真不失其天仙之地,霄汉之名。
借此氛围,番洁浅浅说起了昔年往事,不免惹动游子师无芳的思念旧意,揽情怀愫,夜色盛旺,最是深重。
这时他月下喃喃独白,言者无心,闻者有意。
番洁见他这般忧愁,就命近侍速于大明堂前,搬桌抬凳,且饮上几杯素酒,互相赏月对酌,待到晚风微醺,自会长夜漫漫入眠时。
人言一醉解千愁,果应如是!
因为师无芳好像遗忘了一事,那便是凤山与黑魔无脸臣的干系,究竟如何?待他日后推敲。
翌日晨曦,宾客坚辞,山主远送。
这一告别,终不知师无芳:
到底是伊人重逢?修得仙途开篇路。
抑或是生死眷侣?一朝成魔自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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