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那温逐浪不知何故,突然摔出手中酒碗,朝着几名赤衣红衫的褴褛青年飞去。此举恶意盈盈,明眼人都看得出对方故意为之,可谓杀气腾腾。
然而温逐浪却装作毫不在乎,脸面始终向着酒阿娘攀花折柳献殷勤,看都不看身后的人物。
那为首的红衫青年眼疾手快,情知接不得此掷碗,遂一把闪过。他大声回骂道,“老匹夫!你找死呢嘛,也不赶时间!”
温逐浪转脸笑道,“哟呵!咋地啦?老子的碗不长眼睛,打的却是你们这班小畜生!”
“你……你欺人太甚!”几名红衫青年立即兵刃出鞘,准备大干一场。
却又见他们身后喊声顿起,另一名年长的红衫衣者悠悠踱步进门,旁人一看便知是个统带人物。只见他讽刺道,“雄二爷若有这股血性,不如留点力气再前去斗兽,何必这里如此卖弄!岂不知辱人者,自辱之!”
温逐浪恨恨道,“他妈了个巴子!若不是你们这群废物碍手碍脚,老子的铁甲大队怎会全军覆没,恐怕早就结果了那头凶顽畜生,还用得着在此听你放屁!”
“哈哈哈……”
赤衣男子大笑了起来,其余后生青年也跟着尽情欢笑。
“笑笑笑……笑你妈了个巴子!”
温逐浪又用一只盛着酒的石碗快似飞碟般掷去,这次却被对方一下接住。
“多谢雄二爷赐酒!”赤衣男子接过酒碗,先洒了些酒水到地面上,接着说道,“这点敬意权为哀悼贵宗牺牲子弟,他们可怜,真是太可怜了啊!”
后面几个红衫青年见统带如此讥讽,再次大笑了起来,极尽能事。
赤衣男子随后小喝了一口,声声叹道,“这酒真是好酒啊!可人却未见是好人!”
咄!
“来而不往非礼也!雄二爷请接酒罢!”
这一碗酒照样飞出,汹汹烈焰裹挟,沸水蒸汽腾腾,分明是一招赤烈焚尸掌。
温逐浪面不改色,等到火碗飞近中途,大力拍打桌面,轻轻抓住坛内溅起的酒花,弹指一挥间热浪滚滚,水火碰撞后攻守之势偕同消陨,化为一滩余烬,覆水难收。
“狗东西!”温逐浪大骂一声,依依不饶。
这时候,酒酿酒店酒厅中已是人头攒动,全部都在围观此处热闹,好不欢喜。
那贺经必陪同远行四人默默无言,静观其变。
“二位莫要生气,还请看我酒阿娘的薄面,大家以和为贵!”按照山上惯例,该当由她下来劝架,最为适宜。
只见酒阿娘驾轻就熟,旁人也知在她这里打架斗殴实属家常便饭,岂会为她着急,更不会为打斗双方生死担忧,终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僵持间,突有一名温氏子弟匆匆乱入,他在温逐浪耳根处密语了几句后便急忙离去,压根不在乎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随后,温逐浪拿出比平时多出几倍的酒钱,付与了最侧旁的店小二,喜得他嚷嚷道,“够了够了!多谢二爷打赏!”
温逐浪又向酒阿娘赔礼道,“温某得罪了!告辞!”
酒阿娘猜知他定有要事,识趣的放行道,“二爷您请自便!”
温逐浪走后,那几名红衫青年才安然落座,为首的赤衣男子也主动和酒阿娘搭话。只见他先赔礼道,“方才贺某一时气愤,还望见谅!”
“不怪不怪!”酒阿娘毕竟懂得人情世故。
几句言语之间,门外又进来了一拨人物,个个紫衣青衫,面容俊俏,栩栩若画。
勤快的店小二赶忙着招徕生意,忙得不亦乐乎。
师无芳四人从贺经必口中得知,那赤衣男子便是赤烈宗忠义堂的统带贺庭远,还有正和他拱手问候的紫青衫男子,便是清澜宗江家的大公子江临风。
不一时。
酒厅内五颜六色,充盈着许许多多的门派弟子,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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