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优生,祝焘、裴元昙、师无芳、释不机……其余。
二等良生,番绫绫、玄真、番吉吉、吴晓生……其余。
三等次生,番锦锦、周幻、番绣绣、番罗罗……其余。
四等备生,郑隐、裴元献、申广延、谢广进……其余。
然而,就在新进弟子四等资质快要分定时,规道院的玄德大先生却另有话说。
“各位!”
玄德落在最后,还未离开考评桌椅。
“请等等,我还有话说!”
其余八人转头相顾,发现是玄德立定原地,尽管底下的子弟们已经开始解散。
“德师有什么话说?”兮欢应承道,另七人同时止住了步伐。
“难不成四师兄对这名次有异议么?”玄彰果断附和道。
谁知玄德文绉绉的答道,“是也不是!”
侧边的老大哥玄文微笑道,“你绕什么弯子,到底是还是不是!”
听到大师兄的话,其余人又窃窃私语,底下讨论是非起来。
这一下后哪容得玄德再慢慢吞吞,休想卖弄玄虚。他脸色虽然如常般淡定自若,但内心多少似乎有点焦灼。
只见玄德接着说,“此次小考,敝人作为总领的监督考官,自然是要对考场纪律负起主要责任!”
对此,兮欢问道,“那按德师的意思,难道其中有弟子作弊?”
“正是!”玄德嘴角诡笑的答道,“此次小考,早有人举报某位考生存在作弊嫌疑!”
底下院师一听这话,又不免窃窃私语,纷纷猜想作案之人。
“究竟是哪一个弟子胆大包天,敢破首例!”玄文脸上愠色显露。
玄德趁着众师兄弟兴致盎然,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幅——答考题文卷,缓缓的打开来。
待答题卷完全展开后,其上内容一清二楚。
“阿芳这孩子?”兮欢首先大大惊讶,却藏在心里,默不作声。
可作为师无芳主业课师的法道院院长玄文,早已大声出口,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他!”
虽然同样儿难以置信,但玄彰却敢明显帮腔道,“这其中或有误会也说不定!”
就连兮欢也不情愿相信,只是拿着师无芳的答题文卷从头看至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此答卷工整匀称,字体雅韵,犹如行云流水,可见考生写字笔法功夫不错。但这般毫无丝毫点滴的错漏,倒是极其罕见,但也不能认定为作弊文书罢!”兮欢拿着展开的答卷,看完后对玄德说道。
当玄德开口的时候,玄文已经拿过师无芳抄写《戒律全文》的答题卷,同样细腻的看了起来。其余师弟则围绕着他,看向了同一处,果然令人心情畅爽,豁然开朗。
因为这道倒着默写《戒律全文》的考题正是规道院所出,所以便归玄德负责考察,最终甄选挑剔,拟定名次。
“此答卷正因其一字不差,才可窥见其猫腻!”玄德语气十分肯定道,“若是有丝丝污迹或错漏字,定也属正常,而他这幅答文卷不但全无错漏,尚且折痕也无,实属蹊跷得紧,必有内情……就算是真山记忆小神童(玄真)的答卷,其多少都有一丝丝污迹,何况其余人!”
“要我说,四师兄你未免多心了吧,无芳公子天资聪颖,才华过人,似此小小默抄全文,于他则何难!”玄彰再为师无芳说好话。
“八师弟此话,我不敢苟同!”玄德立即转脸,严正反驳道,“前番于课堂之上,我曾问他可会倒背全文,其一字也难吐出口,敢是有意不答,抑或本就不会。所谓成大器者,诚不我欺,若是刻意隐瞒,罪加一等!”
“你说这话,我也终不得知内情如何,所以不敢妄言什么。但我曾闻,阿芳这弟子不知为了何事总是领这罚,受那罪,不是清扫内场,就是抄写律文。如此反复,若非他愚笨至极,何能不烂熟于心,不过倒默全文罢了,总归轻而易举!”
自从玄彰被贬为讲课师后,早已不满规道院在教学上的胡作非为。
他终于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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