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为他推开走廊旁一间房间的门,然后悄然退到一边。
房门一开,浓郁的血腥气就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血迹斑驳的各式刑具,其中不但有鞭子、绳子、刀、电棍这些常见的,还有打板、铁娘子、猫爪钩、拇指拷、鳄鱼剪等等不常见的。
房间里早已跪着叁个男人,他们都是叁十多岁的年纪,全身赤裸只着一条短裤,裸露的皮肤上有着健硕的肌肉,一看就是能打的。他们的双臂高举,被牵着一小节铁链的手铐拷在墙上,脸色苍白,气色还算不错,但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看见肖子晔进来,他们颤抖着往后缩了缩,低着头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出去吧。”
肖子晔冷静地吩咐了一声。
肖一得令,关上那扇厚重的铁门,然后提肩收臀,绷紧全身肌肉,守卫在门前。
下一秒,刑室里响起凄惨尖锐的嚎叫声,一声赛一声挠心抓耳,宛如某种动物濒死前的悲鸣。其痛苦程度冲破做过隔音的刑室,直扎进人的耳朵。但凡是有点人性,都会为之动容,肖一却连眼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
那痛苦的哀嚎渐渐沙哑,又慢慢减弱,直到最终消失。紧接着,响起了另一种音色的尖叫,同样是由弱到强又由强转弱,直到最后消失。这样重复了叁回,分针在表面走了两圈,肖子晔才推开房门,带着一身血腥气地走出来。
肖一沉默地跟上,又为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肖子晔一边走,一边把手套摘下来,扔到桌子上。半小时后他再走出来,已经是换了一身衣裳,眉间的郁色也消散了不少。
“她现在在哪里?”
“回禀爷,在会展中心14楼c座的音乐大厅。”
“姓俞的呢?”
“是,他和韩小姐在一起。”
肖子晔沉下脸,很快又舒展开眉头。他冷哼一声,“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在那女人心里,爱情从来不是衡量一件事情该不该做的唯一标准。”
利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