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麟说。

“我已经和老师请假了。”韩素澜说。

“请假？”杜嘉麟的关注点立刻转移，“你生病了吗？”

“之前有点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不是什么大问题。”韩素澜开始赶人，“所以说，你快下去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不要紧。”杜嘉麟摸出手机，“我也跟老师请个假，在教室里陪你。”

韩素澜都快被他这副雷打不动，油盐不进的架势打败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是我？”

“什么？”

“为什么是我？”韩素澜又重复了一遍，“那么多纯血，你怎么就偏偏找上了我？”

杜嘉麟这下听明白了。他放下手机，直视韩素澜的眼睛：“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喜欢就是喜欢。我想亲近你，想和你做朋友。没有原因，就是我想而已。”

这话太直白，带来的巨大冲击让韩素澜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纯碎的眼睛，里面满装着只有孩子才有的纯澈。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男孩才两岁，也许他都没办法像成年人一样熟稔地思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再纯粹不过的感情。

她一直满是戒备的心突然就被打开了一条缝。追究这些做什么呢？他还只是个孩子，一门心思想着和她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她这样想着，拿出了抽屉里的书，“我要看书，就算你在这里，不去上体育课，我也不能陪你玩。”

见她没有再想法设法的赶他走，杜嘉麟高兴极了。“没问题，你看吧！”他说，“我只要看你就好了。”

艾子言上完体育课回来，惊奇的发现韩素澜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和杜嘉麟都亲近了很多，之前那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开始笑，温和的，轻柔的，开怀的，惹得杜嘉麟总是盯着她发呆。

算了，这样也挺好。

艾子言叹了口气，忍不住和他们一起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