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呼吸温热地萦绕在耳边。
林秋看着面前苍白纤细的小人,总怕将她捏碎。他轻轻握住她的腰,抱紧,亲吻她的颈侧,感受她鲜血泵流的节奏。
“安白。”他低声道:“别这样,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
亲密拥抱的感觉让安白很是安心,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心里万千的委屈和不解都成了后头苦涩的哽咽。
“我好害怕……”安白埋首在林秋的怀里,像是走失小兽般不肯离开:“我总觉得我该做什么,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好害怕,为什么会这样子……”
林秋大约能明白这种无助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有心无力,疲惫至极。
就像他面对她时一模一样,除了努力微笑着安抚,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没关系,没事了。”
林秋轻抚安白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哄宝宝似的安抚:“我们都在这,会有办法的。”
安白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点头,努力忍住眼泪不让事情变得更糟。
林秋恍惚记起安白被墨正卿送来就医时的光景。
精神科的医生无法理解安白的所作所为,找他了解病人的过去,试图从经历中推断猜测安白的行为逻辑。可林秋不了解安白,同样无法解释这样孱弱无力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在深水区的危险植物面前做出明知不可为的救人举动。
那个医生问安白,她总是这样吗?
傻乎乎地想去救别人,殊不知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很坚强的。”
林秋将安白抱上床,替她拉上被子,亲吻她的额头:“会好的。”
安白不知道自己究竟强在何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被窝中握住林秋的手。
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握紧,半垂的纯白眸子在灯光下氤氲闪烁,暧昧非常。
“想做么?”林秋感受到她近乎求欢的小动作,嗓音沙哑,他也俯身进入被窝,几乎胸口相贴的拥抱姿势,舔了舔安白的耳廓:“忍一忍,你身体不好。”
“那……”安白委屈地呜了声,往林秋那边更凑近了些:“抱抱我。”
两人相拥而眠,安白睡得很沉,第二天有人来敲门才行。
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在松软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蹭了蹭林秋暖呼呼的胸口,皱起眉头不愿意起。
门被打开了,是叶承明。
“该吃早饭了。”叶承明看着床上的人,声音寒凉,仿佛正在课堂上,面对着一群不懂乐理的无知小鬼,“安白,起床。”
“唔,叶老师……”
安白才记起来叶承明昨天说要教她怎么用家务系统。她一个激灵,正要爬起来,又被林秋握住手腕往被窝里带了带。
“难得她有状态休息,少吃一顿早饭也没什么。昨晚我给她喂夜宵了。”
林秋替安白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缓声道:“她的体温偏低,是界外毒素影响的典型症状,应该多卧床休息,吃一些清淡解毒的食物。”
林秋问:“我下楼给你煮蔬菜粥,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