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我的女友在我手底下垫进米老鼠棉垫。我的p股长期坐在冰凉生硬的人造板上,变得同样冰凉生硬,没有弹性,黑不溜湫。我女友也是长期坐着,但是她的p股长期以来,还是象牡丹花一样娇嫩鲜艳,象米老鼠一样朝气蓬勃。我问我女友,同样是坐着,为什么我的p股象砂纸一样粗糙,她的p股却还象丝缎般柔软。我女友告诉我,她洗澡之后全身涂油,包括p股,特别是p股,要上重油。我闭上眼睛,纵极想象,这个洗澡之后全身涂油的景象非常非礼,让我坚硬无比。我下定决心,让我的p股也变得象丝绸般柔软,我不仅洗澡后在p股上涂油,我每次洗脸都涂,但是毫无效果。我女友说,我的p股不是一天之内变成砂纸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间变成丝绸。她很奇怪,我又不靠p股横行天下,为什么还要在意它象砂纸还是丝绸。我女友的习惯健康,每隔一小时,她提醒我,放下书,极目四望,放松眼睛,别看自习室里头发洗得顺顺的女生,要看窗外的长安街、远处的天安门。我女友从书包里拿出珍珠明目y,自己先滴,然后闭着眼睛把药瓶递给我,我也滴,我俩一起泪流满面,好象很感动。每隔三小时,我女友说,出去走走吧,久坐伤气。我们漫步在昔日王府的花园中,花园里没有丁香树,不能数丁香花的瓣数,但是花园中有玉兰,有光线湮灭的角落。我对我女友说,这个园子鬼气太重,空气密度好象都比其他地方大,我常常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拍我的肩膀,我常常古怪地硬起来。我对我女友说人真是奇妙呀,世界真是复杂呀。我女友说,那让我们犯犯坏吧。
我和我女友总没有太多机会安安静静躺在一起睡觉,所以我很向往那种时候。我喜欢和我女友睡在一起,她的乃头会硬,她的p股象丝绸般柔软。我们一丝不挂,把被子裹紧,四脚塞严,我们象躲在dx里的小兽。我女友说,我最动人的时候是生病时和睡熟后。我生病的时候,全身瘫软,精气内敛,眼睛柔情似水,表情妩媚动人。我睡熟的时候,全身蜷起,慈眉善目,一副天然气象,全然不见醒时的张牙舞爪。我女友说,这说明我本质上还不是个坏人,她很希望我一直是睡熟的样子。我和我女友睡在一起,对我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我习惯性思维奔逸,但是有时候突然卡壳,脑子里好象有一个盲点,死活想不起来一件事情,比如十二对颅神经少记了一对。这种时候我总是非常难受,仿佛马上要到高c了,毛片突然换成《跟我学》第十七课,身体下的呻吟忽然变成《纪念白求恩》。这种时候,我如果和我女友睡在一起,我就把她弄醒,她什么事情都记得。我女友问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老到不行了有些女人老到绝经了,还是要找伴睡觉。我说不知道。我女友告诉我,他们为了相互温暖。人年纪大了,很怕冷,被子再暖和,一宿儿身子还僵。这种冷,只有接触r身才能缓解。一个人冷,两个人抱在一起就不冷。我对我女友说人真是奇妙呀,世界真是复杂呀。我女友说,那让我们犯犯坏吧。
所以我女友是我的二十四小时,我的世界。这样的女友多了,我的世界可以按照我的女友们编年,什么翠芳洪武元年,什么春花建文四年,我女友永乐五年。将来我老了,我对人讲过去的故事,我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我好几个女友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的女友成了我的前女友,新的帝王还没有出现,我没有新的纪年,我没有二十四小时,我的世界五代十国、混沌一片。
我洗了洗我刷牙用的搪瓷缸子,缸子上白底红字,印着“三八红旗手”。我拿着搪瓷缸子到地下一层的食堂打饭,卖饭的师傅习惯性地问我:“六两还是八两?”我看了他一眼,伸出搪瓷缸子说,“二两。”我一边上楼一边吃饭,米饭很白,r片很肥,大椒很青,土豆很黄。我坐在宿舍里,不吃的r片扔到桌子上,每个人把不吃的都扔到桌子上。桌子上垫了好几张过期的《人民日报》,前几天的国家大事被r片骨头污得难以辨认。王大劝我节哀顺便,说早就告诫过我,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勤快些,找姑娘要非医非护非j。辛荑说,好事,好事,早觉着我和我前女友不合适,狗r不能硬往羊身上贴。现在好了,我可以和他作伴了。厚朴说,不是好事,不是好事,东单街上又不太平了,谁家有闺女得好好看好了。黄芪说,无论好事坏事,都放一放,事缓则圆。好象下围棋,一个地方不知道如何下子,就先放着,他处着子,过一阵子,自然知道原来那个地方该如何下了。杜仲一句话没说,窜出宿舍,去“奥之光”副食店买了半打啤酒上来,说庆祝庆祝。最后,我们在东单大排挡结束,六个人喝了一箱燕京清爽。我喝到第六瓶的时候,站立不稳,我一手酒瓶,一手j腿,面冲大家,面冲长安街,发表演说。我说谢谢大家好意,但是没用,我要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做人,好好读书。我们医大好些前辈名医都是被始乱终弃之后,觉得爱情虚伪无聊,人面狰狞,不如归去读书,遂成一代名医。我为什么不成?你们看我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我没醉。
第二天,我醒来,厚朴抱着枕头在床边看着我,表情异样。厚朴说,我昨天真的醉了。他看见,我昨天夜里从床上爬起,镇静地爬下床梯,缓慢而坚定地走到厚朴的床头,脱了裤子就开始小便。厚朴急忙躲闪,抢出了枕头,他不敢惊醒我,我小便完,抖了抖,又上床去了。厚朴抱着枕头到其他宿舍凑合了一宿。
我独自坐在七楼自习室,心绪不宁,我找了一张大白纸,乱写一气,没有顺序,文白间杂,中英混排,总之都是激励自己的话,激励自己蔑视女色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算了,去干你该干的事情去吧。holdtight and letgo。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志当存高远,思当在深微。给她一段自由时间,不许你再求她,求她回来,绝不!不许再想丁香花、玉兰花,总之不许再想任何花。do not trouble trouble till trouble troubles you。不仔细想,就不烦。既耕复已种,时还读我书。锻练你性子中最弱的一环。learnlabor andwait。干自己喜欢干的事。面壁十年图破壁,汝大器,当晚成。潜龙毋用。self…control; self…contain; self…efficient。前面的小师妹到了夏天,想情郎想得心酸。书中有足乐,度岁不知年。手背后,脚并齐,两眼看着毛主席。我独默守我太玄。失去孤寂,就会失去一种奇异的力量。boys;ambitious!”
我没有了茶缸,茶缸还给了我前女友,我上自习没有茶喝。没有茶水支持,我在课桌上昏睡过去,然后冻醒,手脚冰凉,手底下没有米老鼠棉垫。我决定回宿舍睡,睡了一会儿,忽然惊醒,我把一本荷兰人高罗佩写的《房内考》落在自习室了。那是解放前的初版书,c图精美,不敢丢。我赶到自习室,我原来的坐位上,被一个小师妹占了。小师妹一张鞋底脸,头发黄黄的,散碎的小卷儿,一点浅黑的眼袋,肾气不足的样子。这个师妹,王大和辛荑仔细夸过,都说属于“不以美艳惊天下,而以y荡动世人”的类型,不俗。王大怂恿过辛荑多次,“上吧,什么是玩,什么是被玩?什么叫受伤的总会是你?只要你不认死理,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就当吃了一个大西瓜,撒了一泡n,你什么也不亏。”我自知尴尬,小声谨慎地问那个小师妹:“我好象在这儿落了一本书,不厚不薄,四四方方,不知道你看见没有。”小师妹眼皮不抬,一边继续百~万\小!说,一边说:“我没看见,我没看。我们宿舍的人在看,应该在我们宿舍呢。”我更加谨慎:“那,看你方便,明天上自习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回来?”小师妹点了点头,继续百~万\小!说。第二天,那本《房内考》放在原处,小师妹坐在旁边的一个位子上,目不斜视,仔细百~万\小!说,好象那本《房内考》一直在那儿,从没人动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若无其事地拿起那本《房内考》,小声唠叨:“总算找到了,给辛荑急坏了。要是我找不到,辛荑要跟我拼命的。”
有时候,我前女友就在我前面坐着,我们在一个屋子里上自习,我越看她,越觉得美丽。我明白,我越看,心里越容易变态,人越完蛋。我强扭视线,遥望窗外的天安门。我多希望,自习室的黑板上方高挂毛主席像,供我凝望,象我上小学时的教室一样。我在楼道遇见我前女友,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神秘而美丽。
“你好呀。”我对她说。
“你好呀。”
“你好吗?”我问。
“还行。你呢?”
“还行。你去哪儿了?”我继续问。我不应该如此好奇,但是我还是好奇,我有病。
“出去了一趟。”
“去哪儿了?”
“去北大了。”
“不是清华?”
“是北大。”
“去北大干什么了?”
“干点事。”
“干什么事?”
“查查我的电子邮件。”她说。
我从垂杨柳拿了床被子,但是远没有我前女友的被子舒服。我在我的新被子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我梦见第一次偷看毛片,垂杨柳的小屋里左右无人,我锁了门,挂上窗帘,我感觉冷,添了件衣服。我牵出小弟弟,戳在我面前,它乌黑发亮,我根据画面上的比例关系,比较大小。我掐指计数,统计一共出现过几种姿势,心想,原来还可以这样。忽然有人敲门,我一把关上电视。开门的时候,我醒了,眼前好大的月亮。
辛荑说,我前女友新配了呼机,她的清华男生好象挺有钱,好象在开公司。晚上十二点左右,他常常在东单大排挡摆下宴席,打手机呼我前女友去吃夜宵。我问辛荑,他怎么知道。辛荑说,我前女友的呼机是数字机,有个密码本,将数字转成简单文字,有一回他在楼道里偷听到,我前女友一边对着呼机翻看密码本,一边唠叨,“东单,老地方,一起,吃饭。”王大证实,他在东单大排挡不只一次,在午夜过后碰上我前女友和那个清华男生。那个家伙有一个巨大的手机,被他象个假阳具似的戳在饭桌上,乌黑发亮。
我知道我自己很无聊,但是我还是在一个午夜来到楼下。我站在楼门口,楼门口上面八个大字:勤奋、严谨、求精、献身,我站在“求精”二字下面。我给自己很多其他理由:“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来抽根烟,休息休息脑子”,“夜色迷人,看看月亮”。我站在楼门口,我等待我前女友和她的清华男生出现。
我想看看我前女友如何依在别人怀里,如何在那个家伙的帮助下翻墙进院子,两个人如何隔着铁门持手相看,如何透过铁门的镂空吻别。然后,我在他们发现我之后的一瞬间转身,消失在大楼里。我不会和我前女友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想让她看见我看见了一切,这很重要。夜风吹来,我一阵颤抖。这是种很奇怪的颤抖,象是高c前的几秒钟,我无法理解它为什么在这时出现。
第二十二章:非花
那次,我和我初恋分手,我其实说了很多话。
我一百五十个信封用完,我的初恋已经在北京了。我刚刚考完期末考试,怅然若失,处于“拔处悔”阶段,考试前想好的那些游走玩耍项目,全没了兴致。很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我心里矛盾,我想我初恋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个杯子,喝一瓶“二锅头”。她看见我蓬头垢面,萎顿如泥的样子,我给她介绍王大、辛荑、黄芪、厚朴、杜仲等等坏人。我们去东单大排挡,等风从长安街吹起。酒高了,酒杯就变得奇大无比,我们搂搂抱抱坐在酒杯里,一起唱“读书误我四十年”。我要教她我们刚刚发明的一种划拳方法:“你y荡呀,你y荡”,“你y荡呀,他y荡”,“你y荡呀,我y荡”。第一分句是预备,说第二分句时,大家齐出手指,指向一个你认为y荡的人。公推“y荡”的人,输,罚酒。一个例外,大家都指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自指自己y荡,大家输,罚大家酒。我又想,还是等几天吧,缓缓,等我重新容光焕发,朝气蓬勃,又能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时候,再见她,保持我高大光辉形象。
我还是没呆住,我想听见她的声音。我打电话给我的初恋,几次都是她弟弟接的。我问:“你姐姐在家吗?”他答:“没。”我再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他答:“不。”我又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他答:“不。”我最后说:“她回来,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找过她,我姓秋,秋天的秋。”他说:“好。”我认真地怀疑,电报是不是我初恋的弟弟发明的。还好,他没问我是谁,否则我一时想不清楚,张口会说,我是你大爷。
晚上又试了一次,是我初恋接的。我心狂跳,火苗老高。我的一百五十封信,她的一百五十封信,一封一封地烧,也够烤熟一道红烧猪头了。我原本期望,她会稍稍停顿一下,然后说:“水,你在哪里?我要马上见你。”但是,电话那边安静如水。
“是我。”我说。
“嗯。”
“你好吗?”
“还行。”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我说。
“我在家。”
“我想现在见你。”我说。
“改天吧。”
“什么时候?”
“过几天。”
“几天?”
“两天。”
我说,那好吧。挂了电话,怀疑她弟弟发明电报的时候,她是不是也积极参与了。我没抱怨太多,我已经习惯。我抱出那些信,慢慢重读,清点我的所有。她用的信纸挺薄,长时间的抚摸,已经有些残破模糊,好象我的记忆。我暗暗笑了,她的信还是挺直白的,但是初读时,好象总觉不够r麻,不够露骨,我总希望更r麻些,再露骨些,隔着遥远的距离,感受热度。我显然在期望正经姑娘演变成鱼玄机。这么多年了,我的初恋总是离我忽远忽近。其实,她一直在的。仿佛月亮,我忙忙碌碌的时候,是白天,争名逐利,五讲四美三热爱,似乎看不到。一静下来,天忽然黑了,月亮就赫然在心头照着。其实,月亮一直都在。我已经习惯,无由地想起她,放慢脚步,慢慢想起,仿佛一杯酒慢慢倒满,一支烟点燃,一轮月亮升起来。
两天后,她穿了一件蓝色的大衣。我看见她的时候,一只无形的小手敲击我的心脏,语气坚定地命令到:“叹息吧。” 我于是叹一声说:“你瘦了。”“但是头发长了。”她说。我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于是牵了她的手,她的手干冷僵硬,没有一点热度,任我牵着。我初恋淡淡地说:“走走吧。”天气干冷,哈气成冰。我们在团结湖公园行走,里面空无一人,冻实的冰面发出阵阵声响,有些分子键断裂了,有些重新生成。我初恋说,她有病,她不知道怎么做,她一脑袋浆糊。
我初恋说道:“你喜欢的不是我。你知道我和别人相处是什么样吗?你知道我在家是个什么样子吗?梦和现实距离太远,我所有回忆都是高中三年,和现实这个人隔得太远。我隐约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但是那不是我。在这件事上,我很挑,差一点也不行。”
“你是让人追烂了,追糊涂了。”
“我高一的时候,还没被追烂,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白纸黑字的书,在崇尚孔丘韦编三绝,董仲舒的三年不窥园。我现在在白纸黑字中看见你的脸。”
“我五年前就在白纸黑字中间看见你的脸了。你为什么让我等了五年?”
“别想以前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这个人: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二。会背《琵琶行》、会唱《十八摸》。知道内耳结构、性感区带,知道你唯一一块痒痒r在什么地方。穿大号体恤衫,带小号避孕套。眼前这个人,好象一本书摊在你面前,何苦再读其他版本,何苦再读书评。一页页看来,等你叫好,等你骂。”
“我消化不良。我害怕,我怕一切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我怕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没有那么好,我没有你想象的好,我害怕让你失望。我从来没有过,我感觉我在渐渐失去自己,我总想按照你想象我的样子改变,总想讨好你,我从来没有讨好过别人,我从来没有过,所以累,所以害怕。象你说的,玫瑰花做汤不如菜花香。”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你是什么样子?”
“我是女孩,我有感觉。这和理科训练没有关系,你再出身名家也没有用。至少我不确定,我不是个赌性很重的人,我和别人赌得起,和你赌不起。”
“一切在好起来,不要太早下结论。我记得高中时候梦见你,你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现在梦你,我睡在你怀里。”
“你需要身边有个好女孩,我们太远了。什么梦也是梦,不是真的。你需要身边有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孩,实实在在地睡在她怀里。”
“你不想赌了?”
“赌不起。我怕小命都搭进去。”
“好,我不你了。我试过了,也对自己有交待了。”
“我等我醒过来。我去找你,等我给你一个完全的我。”
“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要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那就争一下看。”
“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
“以后,每隔五年,我如果想见你,就可以见到你一次,比如你三十岁的时候,三十五岁的时候,四十岁的时候。”
“好的。我知道为什么。”
“是吗?”
“你想看看我是否对你还有吸引力。”
“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而不再有抱你的冲动。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再写小说了,一句也不写了,写也写不好了。那以后,我就一心一意做个医生,或者开家小书店,我不多想了,就幸福了。人有些能力会自行失去,不由人控制,就象我无法控制我当初是不是遇见你,我无法控制你现在要离开。有好些这样的能力,比如排卵,比如勃起,忽然一天早上醒来,就不行了。现在科技还是不发达,无法证明很多东西,但是我想,我身体,对你,肯定能产生一种特别的激素,分子构成也好,分子排列也好,空间构型也好,总有和其他激素不一样的地方,无法归类。它与r欲无关,它不刺激我上床,它和别人无关,见到别人,它不分泌。什么时候,这种激素不分泌了,我就悟了,不再想抱你了,我就解脱了。”
“那我会尽我全力,保持美丽。”
“最后亲我一下好吗?”我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