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一会儿便搭好,连接几天的追击,将士们也确实劳累,留下站岗的士兵,其余都去歇息。
赵佑棠也步入了营帐。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难以入睡。
兴许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亲临战场,满身热血,兴许是他觉得终于要把瓦勒彻底消灭了,兴许是还有些担忧,前途未测。
他仰面躺了会儿,想到什么,同唐季亮说了一声,唐季亮连忙把一样东西拿过来。
那是冯怜容写的信,他还一直没有空看。
唐季亮又给他点了烛火。
赵佑棠半侧着,一张一张的看,时不时的笑笑。
她写得很琐碎,连起来时细细看时,就好像自己就在她身边,对她前日,昨日,今日做了什么,了如指掌。
那是她的风格。
自从她好像知道自己嫌弃她写得字少之后,每回她都这么写。
他看完,把信折好再让唐季亮起来。
这时,他心想,该给她怎么写回信呢?
又过得一个多月,这都七月了,赵佑棠还是没有回来,听说他去追击瓦勒了,虽然数次追上,可瓦勒的大汗塔木,运气特别好,每次都能逃脱,据说这都追第三回了。
这事儿以前冯怜容并不是很清楚,这次听严正说,也是讨厌的很,见钟嬷嬷又在求各路神仙,她说道:“一定要抓住塔木,抓到他,皇上自然就会回来。”
钟嬷嬷一想,可不是。
所以每日早上她都开始念叨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