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嘴角一挑,最后一个字写完,立时就命人送去巩昌府,送到某个人手里。
太皇太后这会儿请赵佑棠得空到寿康宫一叙。
到得下午,赵佑棠就来了。
“听说皇上抬了众藩王的俸禄?”太皇太后实在是好奇这件事,毕竟这孙儿以前还想着削藩呢,但心里头还是高兴的。
扪心自问,她一点儿不希望赵佑棠与两个叔叔闹翻,因为这闹翻可不是孩儿间打打闹闹,那是要出大事的。
赵佑棠笑笑,坐下来道:“朕记得祖母所说,几位藩王为守卫景国立下了不少功劳,也确实如此,正当中秋佳节,朕便想到他们,总是一家人,不该亏待于他们。”
太皇太后听了满意,笑起来:“皇上英明。”又说起立太子的事情,“总是早晚要立的,皇上看,不如就早些立了,也好让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安心。”
赵佑棠倒没有犹豫:“朕早先也说过了,阿嫣之子必是太子,既如此,等明年开春,朕便昭告天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说是帝王了,那是金口玉言。
太皇太后彻底放心了,她知道这孙儿不是个会食言的人,故而冯怜容的事情到嘴边了,她还是咽回去。
一人退一步,他不似先帝那样糊涂,那么,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是个妃嫔,他愿意宠着便宠着。
太皇太后对此事是愿意容忍的,之所以最后赐死胡贵妃,还是因先帝为她失了理智,胡贵妃也没有自知之明。
这冯贵妃现今瞧着还没有如此德性,也就罢了。
方嫣得知,也很高兴,一时就只盼着明年到来。
她们欢欢喜喜的,赵佑棠却不能有半分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