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油烟葱花的素面,让一个长久独居的鳏夫做出令人感动的味道,后来他们再未吃到过那样的美味。
简单的吃了饭,他们才被老人领着去了另一间屋子。
那辆传说中的二八大杠被一件破旧的成灰褐色的军大衣盖着。
哪里都不是新的,车胎被酱红色的橡皮胶补了又补。
脚蹬子少了一个,最显眼横在前面的大梁中间穿透一个空,老人说那是被子弓单打中的。
萧玉和厉衔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们要是真的带走这辆老前辈,那这位老兵以后靠什么支撑他的生活?
然而老人决绝的让他们拿走,自己留着它已经骑不动了,而后从自己睡觉的床褥底下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
里面的相片都是黑白的,一家三口的合照、女儿和妻子的单人照、剩下的都是在战争时期的合影。
那时候年轻的老人还很帅气,眉眼之间渗着平和。
现在眼角额角遍布沟壑,早已沧桑。
“那时候窝窝头没得吃,不像现在… 你们把我的老伙计带走,可要好好保管它,他其实还是可以骑滴…我们组织上派我去送信…鬼子上了树打我…”
老人讲着从前的战火岁月,断断续续时而连在一起时而连不在一起。
厉衔和萧玉攥着手听他讲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里面的屋子似乎更黑。
从老人的屋子里出来,厉衔推着二八大杠。
萧玉看看老人做饭的那间屋子,说自己的手机还在里面,过了一小会儿又出来。
和老人郑重的告了别,两个人横放着自行车在面包车的后备箱。
把座位上的垫子垫在了自行车底下,避回去的路上颠簸散了这位老伙计。
开了车回程,厉衔打开车厢内的照明灯,看着他媳妇儿从落在车里的双肩包内拿出手机。
“你去他屋子里放了啥?”
“两千。”萧玉温温的回答,他身上就带了那些。
他听见厉衔叹口气,“我就带了一块五。” 还是为了给袜子买棒棒糖揣进口袋里的。
萧玉刚要和他说话,只觉得车身猛地向前颠簸,随后车便停住不动,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别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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