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一怔，黎琛眼中已经没有笑意——

“不想看到我和其他人在一起，想让我成为你的专属。听起来的确是充满爱意的珍视。其实呢——不过是自私的独占欲。”

“时时刻刻能想到我，开心与难过都想要分享。说好听点，是把我当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说难听点——不过是寂寞时习惯性的消遣。”

“至于你超越友情的冲动，更是站不住脚。”

黎琛扯扯嘴角；“在同居之前，你有这种冲动吗？”

叶凡睁大眼。

黎琛眼中出现嘲讽。

“看吧，你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发生出格行为后，尴尬的心理在作祟。”

黎琛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让浅黑的瞳孔变得晦暗不明。

他抱起胳膊，微蹙的眉头中出现叶凡最熟悉的困扰神色。薄唇轻启，语气中是带着冷漠的歉意。

“叶凡，之前是我太宠你了，很多事任由你的性子，让你产生不必要的误解。我道歉。对不起。不过以后……”

黎琛看着他：“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黎琛在，说什么？

叶凡愣愣地眨了下眼，出现了短暂性的呆滞。

黎琛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一时间，他似乎失去了信息处理功能，只看到淡色的唇一开一合。

直到最后，当他意识到这一长段台词的目的时，他才猛然感到心中一紧，月匈腔中是难以言喻的憋闷和焦躁。

他想大声打断，然而喉咙间却是难以抑制的干涩，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种全盘否定是怎么回事？这种撇得一干二净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紧咬下唇，叶凡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

“……那，那你为什么要抱我。”

他死死盯住黎琛：“既然不觉得我的感情是喜欢，也明知道那天我喝了酒，为什么要和我做！”

黎琛微微蹙眉，别过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都是成年人，有需要很正常吧。”

“很正常？？”

叶凡诧异地睁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黎琛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