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减肥呢,美女都不吃晚饭。”站在他隔壁的美女就大言不惭地这么说了,眼睛里的坦荡荡好像她说的不是废话一样。
扭着腰不管易珏看神经病的眼神,出了厨房。
他哎了一声,把青菜扔进水池里骂她:“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儿毛病啊?”
就那么点儿细的胳膊,他每次扯都感觉能把人扯坏,腰也是一只手捏得过来,都瘦成啥样儿了,减你妈的肥呢,搁外头走一圈儿都担心她给风刮走。
其实徐秋冉就是不饿才不想吃的,她才没有减肥的概念。
她不吃,易珏也没有做菜的欲望了,随便切了青菜,用昨天的剩饭炒了个蛋炒饭应付下。
两个人吃还能好好儿地做一顿,一个人吃是没啥意思的,下米煮饭都嫌浪了水电。
这会儿他正坐餐桌边吃着呢,徐秋冉又飘过来了,换了套衣服,豆蔻绿的雪纺衬衣搭一条高腰牛仔裤,腿衬得又长又直,线条一下子出来了。
他不说话,白了她一眼:“换衣服干嘛,赶紧洗洗接着睡吧你。”
“我们吃完出去散步怎么样?”许秋冉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人本来就白,穿这个色的衣服显得白得发亮,长发松松地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
易珏又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把炒饭送进嘴里。
她眨巴眨巴眼睛,单手托腮,故作哀怨地开口:“易警官,我不能一天都在家里闷着,会抑郁的呀。”
他不理,桌子下的长腿被人踢了一脚,低头一看,嫩白的脚丫刚好擦过西裤往回。
易珏手抬到空中,看见对面的人瑟缩了一下,笑出了声音,转了个方向摸摸自己刺手的寸头。
三两下吃完洗碗,许秋冉在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想着要不给马步采发个信息,问问他肯不肯带自己出门散散步,她真的觉得自己睡衣都要穿馊了。
“还不走?”易珏洗完碗,手都还没干,就在玄关处穿鞋子,出声催促她。
她雀跃了,跟只鸟儿似的,扑棱棱扇翅膀就要出门闯闯了。
夜晚的江边有风吹过,带来水汽,路灯的光撒在江面,像揉碎了的钻,闪闪的很惹人。
徐秋冉一个人在前头走,风吹着她的衬衣,瘦削的线条被勾勒出来,显得她跟个纸片人一样薄,看得后面跟着的易珏心头突突跳,总觉得自己还要提防着人不被风吹走。
路边的榕树盘根错节,枝叶繁茂,风在叶间嬉戏,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在路灯下回头,马尾一荡一荡的,笑起来猫眼儿弯弯的,开口喊他:“一起走吧,易警官”,歪着头像个落入凡间的灵。
易珏愣了会,插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不自觉摸了摸鼻梁,脚迈出去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好,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两人并肩走着,隔着一寸的距离,暧昧又疏离,但是刚刚好不是吗。
若干年后,无论被问多少次,易珏都只承认自己是在这个点上心动的,她回眸那一笑,他世界的花全都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淡,他去如常去上班,但是多了个流程,吃饭后都陪她去江边散步。
日子一溜烟过了,周五如约而至。
“不要紧张,就正常走进去就可以了。”易珏在车子里嘱咐她。
看着她把伪装成碎钻耳钉的通讯器带好,长发都拨到颈子的一侧,歪着头露出一只耳朵来。
徐秋冉穿着时下流行的短t恤,露出半截子线条优美的细腰,高腰皮裙配着马丁靴,她还特意化了妆,亮的闪片坠在眼皮上,画了眼线显得那对猫儿眼更翘了,美目流转都是风情,口红选了又a又飒的红棕色。
徐秋冉伸手去拍他的脸,修长的手指带了几个银圈关节戒指:“不是说丑得像鬼吗,盯着看什么?”她笑起来十足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