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任务对象,但也是个女人。一个散发着淡淡檀木香的女人,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人,一个安静下来清清冷冷的女人,一个撩人时眉目流转的女人。
良久,易警官将勒紧她腰的力道卸了几分,在她耳边吹气:“好了没,再抱就要了。”
徐秋冉这会倒还觉得他的粗鲁还挺受用的,虽然把她内脏都要勒出来了,满头满脸也是男人的味道,说话间胸膛的震动能肉贴肉地传过来,反而让她心安。
她撒手,蹲下去找自己的拖鞋,这次倒快得很,一下子扯出来了。
易珏嘴角挂着笑,没再开口损人,单手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
傍晚的时候,两人在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里各司其职。
“你会做广东菜?”徐秋冉在沙发叠着阳台来的衣服,手里还拎着男人的内裤,问在厨房里忙碌的人。
易珏在冰箱里拿出冰啤酒,扯开拉环有白色的泡沫溢出,嘬一口有小麦的香气。
他搁下手里的东西,撩起t恤下摆擦了一把脸,露出结实的腹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暧昧地隐入裤子。
“识小小。”易珏用粤语回她,不算蹩脚的口音让她惊掉下巴,这人怎么看起来啥都会,这种程度的粤语对生活在a市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看她还拿着自己的内裤,不自然地咳了声:“我的衣服就不用叠了”,心喊了声操,眉头直跳跳。
徐秋冉先是哦了声,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就又觉得不行。
“那不行,我不能白蹭吃蹭喝。”她提出反对意见,随手抓了一件,假模假样地叠起来。
易珏耸耸肩随她蹂躏自己的衣服,转身去切葱姜蒜。
二十分钟后,他粗着嗓子喊人过来吃饭。
屋子里有烟火气了,是饭菜的香味,盘子里冒着热气,米饭堆出一个尖尖来。
徐秋冉哎了声,随便洗洗手就坐到餐桌边,连擦都没擦干,就捧起饭碗了。
“吃饭啦!”她嘿嘿笑了,拿起筷子就要夹多宝鱼。
尝了一口耳边都要响起中华小当家的bgm了,兴奋得像只花粟鼠,立马就举起大拇指给我们易警官一个大大的like。
易珏骂了声傻逼,也被她逗笑了,埋头大口扒饭来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一盏灯,两个人,两双碗筷,三个菜。
碗碟碰撞,筷子交叉,安静地享用晚餐,这大概是两个人最温馨的时候了。
饭后,徐秋冉很是自觉地拾碗筷,毕竟人家做饭了,自己就帮着洗洗碗,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家里洗碗用的橡胶手套和防水围裙都没有,只有一瓶柠檬味的洗洁,甚至连抹布也没有。
她环视一圈,硬着头皮用手硬洗,倒了洗洁扒拉扒拉,洗了好几次才稍微干净点。
易珏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路过厨房看看她碗洗得如何,总觉得这不是省油的灯。
他从背后看了她一眼,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光杆司令一个过惯了,平时洗碗都是挤了洗洁拿手搓搓起泡,顺着碗边抹抹,清水一冲就完事儿了。
他若有所思地退出了厨房,寻思着明天下班给人带个抹布手套一类的东西。
徐秋冉一身懒筋,洗碗也不站直,靠着洗碗池边边儿好省力,肚皮那块布料被溅湿了一大片。她抖抖手,把碗碟排好在架子上晾干。
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弹出信息提示音,她擦干手掏出来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
点开写着一个时间跟地点,是那个号码发来的。
徐秋冉窝在沙发上发着呆,玩着自己指关节上的细圈戒指,若有所思的样子。
易珏糙惯了,洗澡五分钟就出来了,寸头被打湿了也没什么两样,毛巾一擦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