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珏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看得她碍眼极了:“卧底是要经过训练的妹妹,你想当还不配呢。”
“你当饵,我保护你”他伸手夺过棉签帮她处理伤口,不知道自己随口应下的保护让人眼眶发热。
没有人说过这句话,从来没有人要保护她。
有人同情地给她捐钱,有人把钱塞在她的内衣里,有人夸她长得好看,有人开着玛莎拉蒂追求她,有人在半山别墅放烟花对她告白。
易珏捏着人的手给上了红药水,显得那一圈手腕更红了,抬头说了句好了就看见这人脸色苍白着,烟圈发红,眼泪倒还兜得好好的没落下来。
“怎的了,怕了?”他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说话,心下暗操一声,一个大男人就二指捏着棉棒僵硬着。
徐秋冉吸了吸鼻子,鼻翼两侧的小雀斑跟着瓮动,小小声地说疼。
其实也不是特别疼,就是心里涨得难受。想起徐若冬嘲讽的脸,感觉自己更脆弱了。
易珏看着自打见面就浑身是刺的女人突然一下子放软了,连声音都带着可察的鼻音。
她可以闹可以跑,这些易警官都可以暴力按压住。可这,这,现下这掉眼泪的女娃娃他是不晓得如何是好的。
他抓了抓寸头,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吨吨地喝了几口,磕在茶几上。
两人也不说话,他说不出哄人的话来。
徐秋冉知道自己的毛病,也只是等着自己情绪平复下去,伸手去拿那罐啤酒也灌了几口。
“没说非得是你,实在不行咱就换人呗。”易珏嗨了一声,长腿不好伸展,干脆翘起来二郎腿。
她把手里的冰啤酒递给男人,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示意自己好了:“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跟警方谈好处?”他仰起头喝酒,喉结上下滚动,有股男人荷尔蒙的野性。
徐秋冉笑嘻嘻的,粉粉的唇微张着露出一排糯米白的牙:“那颁个良好市民奖或者见义勇为奖,总可以吧?”
易珏拿起茶几的利群示意她来一根,她摇了摇头,这种烟丝太冲,女孩子一般抽不来。
他嘴里咬着烟,一手把易拉罐捏扁,光着脚走回了自己房间,心里全当她答应了。
第二日天大亮,易珏裸着上身从房间里走出来,下身套着一条灰色卫裤,露出黑色的内裤边边。
他咬着牙刷,连同内裤一把扯下,把早晨半硬的东西放出来对准马桶,眼睛半合着,显然是个没睡醒的样子。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后,他睁开眼烦躁地啧了一声:“妈的,又歪了”,拉上裤子手半撑在瓷砖。
易珏蹲下身子用纸巾擦马桶时,余光看见了女人光裸的小腿,白玉的脚丫子还踩在那双大拖鞋里。
她倚在门框下流地吹了声口哨:“擦干净点,我还要用”,那对眼睛亮晶晶的,全是调笑。
易珏按下冲水键把纸巾冲走,看她穿着吊带睡裙,两个黑色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肩上,衬得骨感十足的锁骨更加可怜。
白,实在是白,肤色均匀得不得了,像是瓷做的娃娃,连身上寻常的小痣都显得突兀了。
他走过去一屁股把她挤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就把洗手台占全儿了,快速地漱口。
洗手间窄小得很,徐秋冉被挤在他身后,看他微屈的背,肩很宽,背肌结实地隆起,往下的腰线急剧窄,翘起来的是窄的臀,腰窝凹下去很是性感。
“看够没有?”易珏捧了一捧清水往脸上泼,眼神略带不悦地从镜子里看身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