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徐若冬涂着高档护肤品的脸蛋,没有人能看见这位姐姐脸上的痛苦。
“我警告你徐若冬,你可以去玩,但是你不可以拿身子出去玩,更不许碰毒和赌。”
少女的脸被捏出红印来,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溢出来,看着窗外的闪电打在姐姐的脸上,狠戾的神色随着雷鸣声打入了她心底。
徐秋冉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拍着她的脸蛋轻声说:“如果我发现了,会亲手杀了你。”
徐若冬被松开时,根本无暇在意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头皮被扯得生疼,镜子里的自己涕泗横流,脸蛋上还印着几个月牙般的指甲印,足见力道之大。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揉在女人的胴体上,水洒落,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雾气冉冉升起,在迷蒙的一方空间里,只有淅沥沥的水声发出的声响。
徐秋冉接过一捧热水泼在脸上,闭眼随手抹掉脸上的水珠,脑里浮现出刚刚少女惊恐的脸。
出了浴室,路过她的房间,伸手拧了拧门锁,果不其然是锁死的。
也许若冬说的对,她又有什么资格管人呢,统共不过是两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死野种。自己本就是以色谋生的主儿,又何必对花枝招展的女孩狠言,倒不如就这样统统烂在这里,死了也没人尸。
坐在窄小的床上拾行李,急躁地把衣服都扔进箱子里,一条腿盘着去抬手扎碍事的长发。
徐秋冉知道温从思送她回大陆不会有好事,她跟了他三年,一次都没让他近过身。
他堂堂九龙金融圈温公子,又何须吊死在油麻地屋村妹身上,其实暗地里有几多个嫩模也不必细数。
那花了钱养着的狗,总得有点价值不是?
温从思帮周生洗黑钱,这次大吃回扣被人捅到他面前,损失了几千万找谁找补,送她去避风头也不过是借口,怕是要密谋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发亮,她从窗台往下望港城弯弯绕绕的电线和鳞次栉比的招牌,少了夜里闪烁明媚的霓虹灯,多了几分市井味。
点了一根烟,她并没有抽,而是静静等它燃尽。
看着楼下推车摆摊卖早点的阿婆,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上班族端着纸杯咖啡行色匆匆地路过。
下了一夜的雨,天气很凉快,徐秋冉踩着地下的积水,看接她的司机把行李搬到后尾箱里。
温从思没有来送人,但是往她卡里打了三十万,银行到账的提示音一响,他的信息就来了。
“阿冉,在大陆好好照顾自己。”
一点也没有接她回来的意思,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几个小时后,她在a市落地。
不同于港城的温暖,铺天盖地来的是干冷,刀削的风打在脸上刮的脸生疼。
徐秋冉推着行李走,也没人通知她要去哪里落脚,看来应该是吩咐了人来接的。
出了闸口就有个穿着长风衣的寸头男人向她走来,一把就把高瘦的女人卡在怀里,状似亲密地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看我,放松点,跟我走。”
她惶恐着,手肘屈起抵在男人的小腹,怎么也推不开他,倒像是久违初见打得火热的小情侣,拖拖拉拉就离开了接机大厅。
易珏把人锁在副驾驶,还甚是体贴的帮人把行李扛上了车。
“放开我!”徐秋冉觉得这人实在有病,要是前面被掳走也就算了,上了车半句话都不解释就上手铐把自己锁在了车里。
等那人发动车子,她已经很暴躁了,手腕用力抽动着喊他解开。
驾驶座里的易珏深深地看了一眼头发蓬松的女人,对她脸上的气愤熟视无睹,全神贯注地倒车。